“张基你!”鹤懿气得恨不得上前撕咬了他。
为何此人突然反水?难道他与鹤岱尘早有勾结?鹤懿思此,遂抬眼望向鹤玄,这一望忽察觉鹤玄唇上破痕,心内一惊,难道……是他?
鹤懿在蕴绅帝问话期间,缓缓移动双膝,靠近鹤玄脚边,伸鼻寻味。鹤懿的鼻识甚为灵敏。
蕴绅帝:“昨日都有谁,去了栖祤阁?”
张基:“先是五皇子,随后七公主前去,后三皇子到,七公主便……藏于内室箱柜之中。”
昨日串通的一套全颠而倒之,鹤懿已在心里将张基碎尸万段。
蕴绅帝转向七公主:“这就是你的人证?……跪好!……你前去栖祤阁,为何躲躲藏藏?”
鹤懿:“……儿臣昨晚,只因是八弟寿辰前去看望,不想,三皇兄,嗯……嗯……回禀父皇,若不是儿臣躲在柜中,也不会听到八弟被陷害的真相,乃三皇兄亲口所言。”
蕴绅帝:“老三,你怎么说。”
鹤玄:“儿臣从未有害弟之心。”
蕴绅帝:“给老八下毒是否出自你口?”
鹤玄再次揖礼:“儿臣从未说过此话。”
蕴绅帝将镇纸重重一放:“胡闹!无凭无据,胡乱攀咬……汝身为本朝公主,不在后宫针黹女工,习礼进艺,反到前殿滋生事端!……眼下八风之祸、岂伏之乱尚迫在眉睫,汝还在此胡搅蛮缠!……今日这番无中生有的说辞是谁教你的,老六吗?”
鹤懿俯首叩拜,义正言辞:“此事与我六皇兄毫无干系,父皇明鉴!六皇兄自援战司幽归来,便勤于操练两衙禁卫,现又被派去围剿暴匪,于宫中尚未歇脚须臾,怎能知晓诸事。”
殿内少时安静。
蕴绅帝:“汝可知构陷皇子乃何罪?”
鹤懿甚是不服,怒瞪鹤玄一眼,复言:“父皇,儿臣所言非虚,并无构陷,还有一事,容儿臣禀告……三皇兄于前几日子夜,入我寝殿轻薄于我,其唇上破痕便是儿臣抵抗时所咬破……父皇,鹤玄虽为兄长,其行不端,浮薄无礼,心存歹念,害弟辱妹,望父皇大义清查,替儿臣做主!”
此番话一出,顿时未央宫内哗然一片。众人纷纷看向鹤岱尘,交头接耳。
王长安会意蕴绅帝眼色,命内侍全数退下。
不久,此间当值内侍官,除总管外,尽亡。
…………
邑尘宫
三皇子妃永琳正伏案提笔,花容怅晚之色,字字留于笔间,一首殇词,字迹娟秀:
瑨崇萧瑟几世秋,舀得邑宫相思苦。
故人忘却故人心,君赴思佋殇入骨。
昔日情浓一往时,今昔只纳凉情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