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直打喷嚏,是又感冒了吗?”
秦小腔摇摇头接过,一只手小心的指了指自己的前桌。
嘴巴一开一合,一字一顿道:“指、甲、油、太、刺、鼻、了!”
楚径茗当即明白,把自己的椅子往秦小腔那边挪了挪,然后抬起自己的大长腿,一脚揣在人家的椅子腿上。他本意是想提醒人家,但力道没有掌控好。女孩子的承受力道自然是和男生不一样的,楚径茗也是这一脚踹了后,才感觉自己好像用力过猛了。
“啊——”
前桌指甲油抹了一半。被楚径茗这么一踹,椅子倒了,人也摔了,指甲油的瓶子也碎了。
这一声动静立刻招来全班同学的围观。
前桌从地上起来,以为是秦小腔干的,当即就和她吵起来。
“你有病啊!踹我干嘛?”
秦小腔看着前桌涂了一半的指甲油,还有捡起来的破碎瓶子,那气味刺激的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直接冲着前桌脸上喷的,这下人家更恼火了。
前桌别过脸,推了她一把:“我说你是不是毛病啊,无缘无故踹我一脚,现在又冲着我打喷嚏,向我道歉!”
这一推有些力道在里面,秦小腔没站稳,直接被绊了一脚,脑袋磕在后桌上。她吃痛的喊了一声。
不过她也不是吃闷亏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这是她的原则。
沉默了三秒钟,秦小腔重新站好,楚径茗担忧的问了一句:“疼吗?”
“不疼。”秦小腔说。
班长徐田田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
前桌先开口,一脸委屈巴巴:“她踹我椅子!”
徐田田看着她问:“她说的是真的?”目光扫到前桌那倒在地上的椅子。
秦小腔摊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刚才磕了一下,还有疼。
“我说没有呢,班长你信吗?”
徐田田是个典型的和事老,不然张静也不会让他当班长。他小眼睛一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是这,秦小腔你低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行!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道歉!而且她刚才推了我一下,怎么不叫她给我道歉呢!”秦小腔当即就堵了徐田田的口。
她性子有些烈,骨子里是最受不了被人冤枉的。
始作俑者楚径茗见事态难以收场,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椅子是我踹的。怎么,你有意见?不服也踹我一下。谁让你晚自习涂指甲油,还用的是劣质的气味,闻得我鼻子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