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仉余也不让南一端碗,生意也不是很红火,仉余一个人完全忙的过来,所以仉余什么都不让她沾,只让她坐着歇着就好。
南一虽然不是个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她是一个要头要脸的人。干坐着一晚上然后白得一天的工钱,这种事他干不出来,更何况她也没有准备要工钱哪有让一个小弟弟给自己发钱的道理。更何况,按理来讲,南一觉得自己是个步入社会的成年人,而她看仉余只是一个正处于青葱岁月的大学生。
包抄手摆摊儿什么的这种活太不适合仉余满身的少年气质,倒是挺般配自己这一身红尘味儿。
但是要脸和能有脸是两回事儿,南一一不会包抄手,二不会下抄手,总而言之啥都不会,只会收钱还被微信扫码取代了。她的专业是英语,她总不能指望着有个老外来吃抄手然后自己给翻译吧。
更何况,就算有老外来了,也轮不着她,仉余那帝都大学经济学系高材生的英语水平,绝对不在她的话下,她也只能拿出她的日语二外来显摆显摆发挥余热了。
要脸不成,有脸不成,南一索性自暴自弃,不要了这脸面,和客人唠嗑去了。
大晚上来吃抄手的人不是很多,大多就是嘴馋,或者下班晚这会儿才吃晚饭,都是小年轻,南一自认为也是一个小年轻,于是顺手牵羊了一碗加入了他们,一起吃抄手,一起聊天。
仉余想打人。
他不让南一干活,不是让她多吃一碗饭,然后去和那些奇奇怪怪的人聊天去的!
仉余真想把那个,坐在那儿吃着他做的抄手陪他的客人用他的时间聊天的南一,拎过来,打一顿。
这个时候,卖臭豆腐的大叔又闲着没生意了,大概人一老就比较容易寂寞,话就会特别多,大叔闲着没事儿凑到仉余面前,下巴指指南一:你媳妇儿不帮着干活呀。
我不让他干。仉余回答。
这可不行。大叔说,是不是刚结婚呀,还对媳妇儿这么疼,现在的小姑娘啊,真的是
不是。仉余打断了臭豆腐大叔的话,淡淡道:她本来就不需要做什么,我乐意。
仉余单方面收回来他之前对这个大爷会说话的评价。
南一不在他身边,仉余又恢复了那副六亲不认的面孔,脸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这才是南一第一天认识的仉余。
仉余面无表情的站在三轮车后头,吓跑了好几个准备来吃抄手的客人。南一一看这情况不太对,到手的客人怎么就给跑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海碗,跑到三轮车前准备拯救生意,力挽狂澜。
等南一走到仉余身边,看见他的脸,南一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