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睡的极度不安稳,翻来翻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脑袋瑟瑟的疼,这是睡不好的节奏。
“小姐,你喝点莲子羹吧。”
苗苗端了用荷叶炖好的莲子羹过来给我。
我点点头将莲子羹给喝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只觉得有点反胃,苗苗笑着打趣我:“小姐,你这个样子就跟人家怀孕初期差不多。”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
陈季白和我那次……
猛然的,我直直的坐了起来把苗苗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肯定又不是的,别……”
“我,我怎么可能怀孕了,你想多了。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打你了。”
我举手作势要打苗苗,苗苗笑嘻嘻的躲开了。
只是苗苗这话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到底有些担忧,可突然又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我才来了月事,怎么可能是怀孕。
这么一想,我顿时又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果然是人吓人会吓死个人的。
不自觉的,我脑海里突然冒出陈季白的影子,撇撇嘴,算了算日子,好像回来之后也有一周没有见到他了,听说前线战事吃紧,陈季白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直接奔赴战场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我脸色一红,赶紧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的,我担心他干什么。”
“小姐小姐!”
苗苗又跑了进来,看起来很是着急。
我打了个呵欠,昨晚没有睡好,正想着再继续去补眠:“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外面门口晕倒了一个男人,很多人在围观,你要不要去看看?”
苗苗指了指门口。
我一怔,赶紧踢开被子下床,匆匆的出了门,果然门口挤着一堆的看热闹的群众,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中医的人蹲在旁边拿着出诊的银针给晕倒的男人扎针。
不到片刻,晕倒的男人缓缓的醒过来,他脸上戴着半个面具,露出的下半边脸还烧伤了,看着烧伤的疤痕显得有几分触目惊心,他摸出身上仅剩下的一块玉佩递给那个医生当做诊金,扶着墙壁起身,慢慢的往前走。
见没有事了,围观的百姓也散开了。
我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人的身形很熟悉,但是一时间又对不上号,地上银光闪了闪,那男人有一枚银指环掉在了台阶上,我捡了起来,急急的跟上前:“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那男人回头接过,朝我点点头,做了个手势,应该是聋哑人说谢谢的方式,前世我曾经在见过,不懂的太多,简单的问答还是懂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男人脸烧伤了,还是聋哑人,实在是有点可怜。
正在我绞尽脑汁的想着要做什么手势来回答他的时候,一辆马车朝我的方向驶来,我大吃一惊,完全来不及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