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白突然问出声。
我揶揄的笑:“难不成你要说没见过我长的这么美的女人吗,还是说没见过拒绝过你的女人,你想臣服了再甩掉,满足你的虚荣心?”
陈季白手指拂过我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他眼底的光带着诱惑,能令人忘乎所以,飞蛾扑火,他捏了捏我的下巴,轻声道:“是你让我缠上你的,是你说只要我有能力了,才有资格配得上你,怎么,这话自己说的,都忘记了?”
嘶!
我浑身一颤,这话太熟悉了……
陈季白显得得意有猖狂,他手指钻入我的嘴里勾起我的津液,放入他的嘴里,在我的锁骨上画圈圈。
猛然,像是被雷狠狠的劈了一道,我惊了:“你……是你?”
陈季白的俊脸绽放出闪耀的花火,反问一句:“不然呢?”
“你……”
我周身的血液顿时就凝固住了。
七岁那年,我随着外祖母第一次离开西平城,外祖父去世,舅舅生了病,蒋家所有的生意都落在外祖母一个人身上,可她跟着外祖父走南闯北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根本不在话下,她见我一个人在沈公馆受气,她便提出带我一道去,起初我是不想去的,但是外祖母给了沈嘉树一笔钱,沈嘉树便同意了,这样我才跟着去了一趟苏州。
就是在苏州的锦瑟茶庄,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被人围在墙角那里打的半死,我央求着外祖母去救了他,想着带他回沈公馆做个伙夫什么的,竟然被他抓着手狠狠的咬了一口,那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是个拐子婆一样的憎恨。
当下,我年纪也小,直接就气炸了,指着他鼻子怒叱:“就你这怂包的模样!本小姐还不愿意搭理你呢!哼!给脸不要脸,还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呀,等你过个几十年有能力了,才有资格配得上我!滚吧!”
我记得清楚,那是因为我实在很生气,觉得自己好心被当了驴肝肺,而且还被他咬了的那一下后来没处理好还发炎了,手腕上那个疤花了好多钱,请了各种大夫,才治愈的,不然到今天还有疤。
那会儿,我天天诅咒那个少年,看没想到……
陈季白笑睨着我:“看来,你没忘。”
“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我彻底惊讶了,陈季白这样的身份,堂堂的大帅儿子,怎么会被人打,在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
陈季白捏了捏我的鼻子:“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嗤了声,“那时,我第一次随着父亲上战场,第一次见识到战场上会死这么多人,我也是个人,我也是个孩子,我也会害怕,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当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