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是那样,我重活一世有何用处?
若说喜欢,我认为陈季白对我是有那么一点的喜欢的,可这样的喜欢并不平等,如今女权运动也兴起来了,各地不时都会有女学生上街游行,但是西平城的女人,骨子里还是弱者,还是要依附男人而活,我并不希望这样。
我也想要平等的喜欢,平等的感情。
可陈季白,终究不能给我,更不能理解。
我与他之间相隔的是两个世界,根本融不进去。
上了车,我一声不吭,闭了闭眼,满脸的阴翳。
——
回到沈公馆已经是清晨了。
才进去,我就感觉到家里气氛紧张,苗苗匆匆的跑过来小声的提醒我:“老爷今天又发了好大的一通火气,像是和陆家那边对云姵小姐和陆成的订婚宴谈不拢,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老爷耳边说了什么,据说昨晚大帅府的人来接你,车里还有个男人和你姿态十分暧昧呢。”
我眯了眯眼,想起昨晚陈季白拉我进车里,如果说被看到了,那个时候应该……只有在楼上的安云姵!
呵,这贱人,都这样了还不消停?
我朝苗苗点点头,转身上楼,才上去就听到了沈嘉树砸东西的怒吼声。
没谈拢的莫不过就是礼金聘礼那些。
“那你要我怎么办,陆成要是不娶了,云姵以后嫁给谁,谁还会要她!”沈嘉树又摔了两个杯子。
安美龄嘤嘤的哭着,边抹泪边道:“老爷,这事儿能怪云姵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云姵是被害了的……”
至于这被谁害的,那还不明显吗!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停在门外听着,只冷冷的勾唇,你们倒是想这么害我,可殊不知我从重生的那一刻就在防着你们母女俩使坏出幺蛾子,难不成还以为我会跟以前似的愚蠢吗?
“你又要说是千寻害的吗?你当我什么都看不懂是吗!”沈嘉树不光没有平息怒火反而是更怒了,“千寻那晚和蔡蓉蓉在一起,而且千寻要害云姵,会直接选择在她房间吗?你自己是个猪,还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吗?”
再说了,那天陆成醒来可是说了,他是喝了安云姵的酸梅汤才晕倒不省人事的,这算什么?难不成这也能说那酸梅汤是沈千寻煮的吗?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