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勾了勾唇,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今天胜在我出其不意的说出了安云姵的日记,而日记里头又扯到了沈芳怡和安云姵都双双暗恋我的未婚夫,面子对沈嘉树这样的人来说,是尤为重要的,他不会管妻女的死活,只会顾着自己的脸面和前途。
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人家会怎么看沈公馆,是要说他沈公馆的女儿全部都上赶着趟儿去嫁给陆成吗,他沈公馆有那么贱吗?
他当然要暴怒了,怒的连我去打沈芳怡,打的那么狠,估计他都觉得是应该的了。
我嗤了声,没再逗留,也回了房间。
安美龄和沈嘉树一回来,家里就大闹了一场,如今沈嘉树又不在家,还明令禁止了沈芳怡和安云姵吃饭,安美龄就气的让沈公馆的厨子都不做饭了,她们没得吃,别的人也别想着吃。
真是个市井小民的做派。
我悠然的窝在房间里的一个藤制的秋千吊篮上,边喝牛奶,边抱着怀里的白猫儿在看书,看着看着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小姐?小姐……”
耳边有人在叫自己。
我慢慢的睁眼,揉了揉,见是沈公馆的管事妈妈,我坐直了身子,怀里的白猫儿早就跳下去了,这会子正卷着自己的白绒绒的尾巴在我床脚边的波斯地毯上睡觉。
倒是睡的舒服。
我侧头看了看,竟然已经天亮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吊篮里睡了一晚上。
“祝妈妈。”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
“小姐,您喝水。”祝妈妈手脚麻利的给我倒了一杯茶水过来,眼中有急切的神色。
我刚接过,手指却轻轻的摸了摸杯沿,顿了顿,心思微微一动,我的房间虽然没有上锁,但是哪有下人这么直接进主子的房间的?
眯了眯眼,我想起了,这祝妈妈就是那个王才的母亲,私底下,安云姵是叫这祝妈妈为表姨婆的。
前世这祝妈妈可是在背后帮着安云姵做了不知道多少坏事,甚至于我母亲给我留下的嫁妆最后也是她帮着忙运出去给了安云姵和陆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