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出此言,就算我母亲对大哥做过些错事,那也是长辈,何必去冒犯。”子俞隐隐的有些怒气。
“晴然见过公子!”
叶青林正欲说话,被前头突然走来的晴然给打断。
子俞听见那女子自称晴然,立刻想起方才吟儿在房内对他说的话,不由多看晴然几眼。
叶青林没有理会她,抬手一挥,晴然便知趣的退走。
路过子俞的身旁,见子俞在她看,还不忘停下来,露个娇媚的笑容,对子俞屈了一礼。
“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不杀你么?”叶青林说到杀子俞这样的话,居然也能如同家常,好像只是谈论晚饭吃什么,而不是杀人。
子俞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脸上也不见惊诧,似乎是早就知道叶青林对他的恨意,已经到想要杀他的地步。
“大哥想杀的人,似乎都没有逃掉过哪个,杀子俞自是易如反掌,以前父亲尚在,不宜打杀,后来吟儿在我身旁,大哥怕吟儿伤心,而此时,子俞已是堂堂宁阳城郡守,皇上亲封,朝廷命官死于非命,容易留下手尾。”似乎是在谈论别人的生死,子俞语气里也平和的没有任何波澜。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这些确实是其中的极小部分原因。”叶青林冷笑一声。
“极小部分?这些条件的形成还不足够?那子俞倒是很想知道!”子俞这回是真的有些意外。
兄弟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没有最透,只有更透,所以子俞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不想这却只是叶青林口中的“极小部分”。
连那些都是“极小部分”,还有什么是更大部分?
步入了一座亭子,是花亭,以前子俞最爱在此处,邀请同窗好友前来赏花吟诗,不过如今冬日,能开的花不多,且是夜里,看不见什么,不过两人也不是来赏花的,只是走了许久,在亭子里小坐歇着继续“家常”。
“你知道我为什么容不下你,所以你该明白,就是如今依然不明白,也有装傻装不下去的那一日。”
“大哥从不在意功名利禄,也不屑与我争抢府里的地位,又为何要容不下子俞。”
“也好,既然二弟习惯了装傻,今日我便与二弟好好聊聊。”
叶青林的话刚说完,杜鉴急匆匆的在园子里东张西望,看见他们两人坐在亭子里,奔了过来。
“大公子,出事了!”杜鉴对着叶青林拱手,还不忘看了一眼旁边的子俞。
“什么事,说吧,让二公子听听也无妨。”叶青林道。
“那个云妃......晴然死了!”
“你说什么?怎么死的?”叶青林眉头紧皱,无端端的就死了,方才不是还见她在园子里走的么?
“一炷香前婢子过来禀报,晴然死在她自己的床榻上,似是在睡觉,属下让人去大致检查了一遍,不见有伤口。”
“将人抬出院子,找两个婆子去仔细检查,究竟是怎么死的要查出来!”叶青林说着便起身,出了亭子,没有去看那死了的晴然,而是朝正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