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文公子长的像猴,人也猴精猴精的,峻山公子有两颗大门牙,轻易不张嘴。”
“嗬!这话是谁告诉你的,他娘的有眼睛没有?老子长这么英俊潇洒还像猴?......那个我们可付不起工钱给你!”
“奴婢本就是侯府的下人,岂有拿双份工钱的道理!”
“你先给我说清楚,是谁在毁老子形象!”
“杜鉴大哥夸公子精明呢!”
“那个杜什么贱的是不是整天穿着黑衣服,四肢发达凶了吧唧那个?”
“正是,公子见过的,杜鉴大哥带公子和小姐住来这里。”
“个妖兽的......”宥文骂了句自己村里人常挂在嘴边的土语,别人是完全不懂其中意思的。
花泣在楼上把话都听的清楚,没有急着出来,也是在怀疑这小姑娘的来意,宥文说的没错,他们本就和下人差不多,哪会还有丫鬟伺候的道理,这小姑娘心思缜密,小小年纪从容自若,说出来的话让人想找个借口推辞的缝隙都没有,可不是一般人能调.教出来的,这么得力的丫头,遣来伺候他们几个乡野草民?说信了才有鬼呢!
宥文和峻山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进来,这么一直质问下去可能会惊动背后安排她来的人,让侯府大公子知道了他们几个不安份也不知会招来什么,干脆就走出楼台冲下面院里平气的喊了声:“流云妹妹来了,自是欢迎都不及的,快请进来吧,以后别一口一个公子小姐的,咱们都是苦命人,大约我年长你一些,不嫌弃就喊声姐姐。”
“见过花泣姐姐。”竟然还顺势就叫上了。
流云就这么住了进来。
楼上有四间房,宥文把靠着楼梯的房间给了流云,自己和峻山住在隔墙的第二间,就近监视她的举动,花泣就在他们另一面墙的隔壁,至于最里面那间房,没有床铺,里面全是书,看来以前的主人也是个读书人,这倒让花泣有了点事情可以打发时间,反正宥文和峻山打死都不让她出门,乡下劳作惯了的人突然闲下来是很难适应的,有这些书,就不怕闲着了。
半个月过去竟也风平浪静,流云每天做着下人该做的活,打扫洗衣烧火做饭,手脚麻利,从不需要人插手,宥文和峻山每日会出去街上溜达一会,然后给花泣带回各种市井八卦,花泣每日还是看书的时候多,看累了,流云就往她身上捣鼓,不知从哪里给弄来了一件玉簪子和几身清素襦裙,将头顶随意梳起一小束发丝盘成髻,用玉簪固定,柔顺长发倾泄腰间,穿上蓝白齐胸襦裙,近来因为没有风吹日晒劳作的缘故,皮肤开始变的白皙细腻,精致描画的五官和长高又圆润了许多的身形,配上千层底布鞋,如同换了一个人,自带一股轻灵之气。
哥哥秦书玉曾说要给她一双绣花鞋的,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流云,把我弄成这样,宽袖长摆的多不方便啊?”
“姐姐,女子就该好好打扮,您如今不用做活,穿穿也无妨的。”
“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侯府想把我打扮好了想将我卖去哪里?”
“姐姐多虑了,是流云觉得姐姐底子好,不打扮一番着实可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