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潇,你去胜安宫,代表朕陪着那些人吃几口,朕有事要忙,一时去不了,有什么事宜都由皇后全权做主。”老皇帝又对留下来的洛震潇道。
“父皇,这七夕宴散了便是。”洛震潇道。
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哪儿还有必要继续办什么七夕宴,即使办下去也肯定变了味儿。
“大家既然都进了宫,便不要扫兴。”老皇帝道,“你也顺便去瞧瞧,有哪家的姑娘能看上。让你母妃见到你,也能让她安心。等找回辰枫,朕也会让他去。”
“好吧,父皇,儿臣这就去胜安宫。”洛震潇道。
打发走了洛辰止与洛震潇,老皇帝独自坐在龙椅上。
龙殿内与邰翼啸交过手的痕迹还历历在目,琐乱一片,老皇帝还没有让人收拾。
“皇上。”贺公公进了龙殿。
“人已经走了?”老皇帝抬起眼皮,看了眼贺公公。
“奴才不确定西辽王是否已经离开临安城,奴才与西辽王到了南宫门,放了洛王殿下之后,与西辽王一起冲过护城河便分开了。”贺公公说着,低垂下头,“奴才本想继续跟踪西辽王,无奈西辽王速度过快,老奴无能为力。”
“没有人识破你吧?”老皇帝问。
“没有。”贺公公想了想,“奴才隐藏的很好,即使西辽王也未必认得出来,只是应该明白老奴是皇上的人。”
“呵呵,朕的人绑架朕的儿子,为的是放走朕的敌人。此前,还有哪个帝王这般做过?”老皇帝靠在龙椅上,自嘲冷笑。
“是奴才自作主张。”贺公公道。
“不,你也是深得朕意。朕没有说你做的不对。”老皇帝说着,眉目间凝起一团寒意,“西辽实在可恨,有朝一日终要收入囊中!”
“皇上,西辽人这般有恃无恐,无非是以为皇上有所忌惮,恕老奴斗胆进言,楚王殿下年岁不小,可以承担一些重事,若是让他知道西辽在四殿下的死当中占有很大作用,必然会为父报仇,那个时候西辽人给出的一切东西便都是伪物,不足以信。”贺公公道。
“西辽人在老四的死中占最大的作用?”老皇帝跟着贺公公的话寻思起来,“西辽确实在曾经的一件件事情当中作用不小,但是,让辰枫去了解老四当年的死因,激起他的恨意?不会怕辰枫在查探当年旧事的时候,掌握到全部真相?”
老皇帝的忌惮确实有很多,除了忌惮西辽人,还忌惮被洛辰枫掌握到四殿下的真正死因,一环套一环,才让他给了西辽王有恃无恐的机会。
“皇上,东楚的江山社稷远远比楚王殿下可能掌握到的那些事重要的多,难道皇上愿一直屈于西辽王之下?明知他盗走了我们的玄武钥匙还要忍气吞声?”贺公公道,“楚王殿下将来的选择会如何,那是我们东楚自己的事,老奴相信皇上坐镇龙殿,位居九五,非任何人能够违逆,而对西辽却不可一忍再忍,否则将来怕动摇我东楚根基。请皇上三思!”
“是,任何人都不能够违逆朕!”老皇帝眉宇间的那团寒气散开,竟化成了一脸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