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霆琛走出办公桌，方思哲陶宇航已经到了，两人看到李霆琛，方思哲打趣道，“焦头烂额？”

李霆琛白了他一眼，“如若是来嘲笑我，要么滚，要么闭嘴。”

方思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信手捏起咖啡杯，想想，又放下了，“你看你看，求人办事连一点求人的态度都没有，今天好歹我们也是甲方，不怕我撂挑子？”

李霆琛眉心的川字加深，“别小人得志。”

陶宇航同情的拍拍方思哲的肩膀，“思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现在霆琛还是稳稳当当的飞腾老大呢。”

“来吧老大，这回，要真正开练了。”方思哲说着还撸起袖子，搞得跟真要去打架似的。

陶宇航笑了笑，眼睛偏上看着李霆琛，“李氏总部无法转移，股票连续跌停，下一个受到波及的很可能就是飞腾，霆琛，你做好准备了吗？”

李霆琛点头，他想好了。

李氏当年创业时有太多的黑暗因子，后期有牵扯出一连串的问题，他曾经想过力保飞腾，可是现在，他要放弃。

一来如果此时将飞腾整个卖掉代价太大，方思哲和陶宇航都没有足够的资本承接，二来，他要替李氏彻彻底底的洗牌，既然要洗，就干脆洗的更白一些吧！

李霆琛抽出一份合同，“飞天教育集团全部移交，这是合同，看清楚。”

方思哲拿起合同，蹙蹙眉，“数额不小啊。”

陶宇航看看，“这个数额，并不算大吧？”照霆琛以前的说法，这是友情价。

方思哲笑了，“阿航果然还是太天真，你当真以为霆琛要把飞天卖给我？他不过就是借我的名字先保存一段时间罢了，不过……”方思哲皱眉，“霆琛，这手续费是不是忒多了点儿？”

陶宇航的脸黑了黑，“你说的是手续费？”

“废话，不然我说什么？你当我真张口要他的钱？这不是与虎谋皮吗？我还没活够呢。”说着，方思哲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霆琛，我配合你演戏，你给不给演出费用啊？”

李霆琛将铅笔字丢给他，环臂靠在楠木办公桌上，长腿交错，“演出服自带，舞台自建，费用……自理。”

“卧槽，我这是赔钱赚吆喝呢？”

陶宇航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思哲，你觉得有吆喝赚吗？”

方思哲被深深地刺激了，“靠，我服了，行吧，行吧，我就当替兄弟两肋插刀了。“

说完，方思哲嗖嗖签上自己的名字，一式两份，“好了，李扒皮。”

李霆琛看都没看，将合同放在桌子上，“承让，方世美。”

陶宇航：“……哈哈！你们俩还玩儿穿越了！霆琛，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李霆琛揉揉鼻翼，一副要穷的睡大街的样子，“李氏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哪天我要是身无分文了，你们俩记得周济我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