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
影影绰绰的壁灯融泄在他略微绷紧的脸上,白皙得近乎透明,不余几分血色。
樊素感觉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彻骨的冷,她不敢说话。
他走得很快。
樊素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快到会所门口的时候,她只能小跑几步才能跟上。
他生气了?
为什么呢?
没生气吗?
可她却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夜色朦胧,原来今天晚上还曾下过一场小雨,水淋淋的石板闪一片薄光。
他的黑色轿车还停在会所门口,他一点没有停留的就上了车。
樊素也要回家了,便说了句再见,就伸手在路边准备招一辆出租。
却听见一声按喇叭的声音。
“上车。”
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透过车窗,窗外她的小脸还天真烂漫,“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而她看不清车里的人面上的表情。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声音低沉喑哑,仿佛爆发前夕。
他真的生气了...
他一路都没有看她一眼。
当车开向南平古街,再看见华纳酒店,再到清乐陵,陌生的路线,樊素从没去过。
因为再往南开,这一片的区域基本上都是富人区。
水雾朦胧了车窗,深绿色的景明明让人心情舒畅,可车里的气氛却不知为何让她喘不过气。
别墅,私家小林。是一片不偏僻却难得安静的地方。
不会是要去他家吧?
车内一片死寂。
明明有三个人,她,沈光彦,袁江。
却安静得可怕。
“阿彦,你怎么了...”
她大着胆子问了一声。
“明天还要上班的,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小,也越来越不安。
终于,车停了。
几盏黄澄澄的路灯照亮了眼前这幢建筑。
欧式风格的别墅,竟像一座精致的宫殿。
袁江开车进了沈家的前门。
车灯照到一片好看的小花园,在一转才是正门,黑色的围栏束缚着野蛮生长的植株。
下了车。
袁江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他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进了他的家。
樊素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远山近水,近处灯火通明却四下冷清的庭院,心里升起恐惧感。
大门前明明有两个侍从,精致的女仆装,却也一言不发,就真的是个门迎。
有些慎得慌。
“阿彦,你说句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