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渊恍若无觉,他的气质高傲而凛冽,纵然是那样赤.裸着身体、干着粗活,居然也显露出了一股尊贵的意味来。
方楚楚看得直想笑,她一边笑着,一边使唤贺成渊:“上面,房梁顶上也有灰,爬上去擦一把……这张案几摆到窗户那边去,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可以坐在那里喝茶,嗯,那里的地面要格外清理干净,明天我找张席子铺上去……”
过不了一会儿,贺成渊就要过来一下,一脸正色:“累了,出汗了,替我擦擦。”
骗人,这点活计算什么,他的额头上一点汗都没有,方楚楚敷衍地拿帕子给他蹭了一下:“行了,擦了,快去干活,别偷懒。”
贺成渊俯身下来,在方楚楚的脸上落下一个吻:“干活需要赏赐,求太子妃恩典。”
他的身上冒着热气,男人的味道更浓郁了,笼罩过来,在夏天的空气里,炙热难耐。
方楚楚的心脏又开始乱跳,害羞地推开他:“走开走开,臭汗都蹭到我身上来了。”
“那稍后可以一起沐浴,正好。”贺成渊如是回道。
方楚楚的脸更红了,瞪了他一眼,眼波宛转,似笑还怒。
贺成渊想,幸好,那个时候她留下来了,这日子果然就不一样了。
风轻轻地吹过来,带着山林草木的气息,清冽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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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居的日子,本应是清静而平淡的,但贺成渊与方楚楚新婚燕尔,自然有说不尽的浓情蜜意……哦,不对,或许这个只是贺成渊自己的想法。
方楚楚叫贺成渊收拾了两间屋子,把贺成渊轰到隔壁间去睡了。
她叉着腰,气鼓鼓地道:“你这人不老实,半夜总想干坏事,我不行了,再来一次,要被你弄死了,不干、不干,说什么都不干!东宫的规矩到了这里还是一样的,听太子妃的话,不许顶嘴!”
但这种事情,贺成渊怎么可能听话,除非他不是男人。
前头的时候,顾及方楚楚的身体没养好,他也不敢恣意妄为,过了三四天,他觉得大约差不多了,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这天晚上的时候,他硬挤进了方楚楚的房间,和她讲起了道理。
“楚楚,夫妻敦伦,繁衍子嗣,顺乎天道自然,乃是这世间第一要紧的事情。”贺成渊端着一脸肃容,试图说服方楚楚,“若不然,小阿狼和小楚楚要从哪里来呢?”
方楚楚把头扭开了:“不行,你太不体贴了,小阿狼和小楚楚都被你吓跑了,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