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念握拳摩擦掉水迹，放下手臂道：“师父。闭关的事我已经跟清源说好了。”她现在的实力出门只是累赘。

天罡峰峰主道：“嗯。至于沈江南，你不用管了。你大师伯会去。”

看来两个峰峰主通过气了。商念道：“沈江南其实也挺倒霉的。我和李清源现在挺好。也算圆满。”

天罡峰峰主道：“好什么好。自己受了多少罪心里没数吗？”这孩子的骨子里的那点自尊像极了自己，用师父的话就是又犟又冷。遇见对她好的，下桃花结竟把自己给套了进去。蠢！

商念道：“师父，一切都很好。你相信我，我身体和修为很快就会好起来。”

天罡峰峰主缄默片刻，道：“别让师父等久了。”

商念眼眶微烫，道：“是。”

闭关的事情就这样定了。李清源因为是首座弟子，他的闭关必然要麻烦些，也得天承峰峰主同意。时间便定在了三天后。‘商念’经常闭关，其他人都听到也都习以为常。

天罡峰的灵植园往日都是祥和安静，风轻虫鸣悦鸟叫。一个少年头顶呆毛浮在半空，每次挥动背上的翅膀，灵植就被吹的贴紧地面，来回几次它们就东倒西歪。隐隐有几个灵植细小的忍着哭泣的抽气声。

商念道：“越离，下来。”

“你说过让我守着李清源等你回来，然后我就可以下山了。现在你又要闭关。你骗我！不下去。”

所有的人都顺利，唯独在这只鸟这里遇到了一点麻烦。

“我没骗你。顾青北已经答应下山带着你了。你母亲救过顾青北，他会对你好的。”

越离的母亲救顾青北后，把越离托付给了辈分稍长的商念。弱小的妖族在人界会被人捕杀贩卖。商念答应过不将越离收作奴仆，他身上没有契约独自下山很危险。

越离气道：“我不要顾青北。他老是揪我的毛。你答应的事自己做！”

以妖族的年龄来说越离还是个幼崽。他熊归他熊，商念还得讲道理。“那你要怎么样。”不等越离张口，她做出停的手势。“闭关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越离道：“你以后让我做事要给工钱。”

商念道：“好。”越离骨子里有凶性，善于观察，食物链顶端。在妖界他能学到猎食的技巧，现在整日接触的多是成年弟子，性子倒爱起了财。“你要钱做什么。”

越离道：“攒老婆本。”

商念道：“……你还是个孩子。”

越离道：“当然。我要是成年了，不就要娶老婆了。你们母的不会懂公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