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阳于四万岁之时曾从凡间搜刮了一本颇为香艳的《春宫图》,他当时只有两种想法,一则是她在闺房逗趣之事上悟出什么,不再是个只懂撸狗抱猫的小姑娘;二则是她故意嘲讽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此乃亵渎他这位真皇。
饶是记得那句“妾身今日为了您老人家的身心着想,是以觅来此珍品好让帝君把持不住与天嫔情投意合一番。”,韩林神君闻言乃是憋红着脸强忍笑意,而他素来瞧不惯她这副老鸨般的德行,于是以亵渎真皇为由,把她拎到院子里捧着一盅热茶跪了将近一个时辰,随后还需得每日抄写《女诫》,至于那本册子早已被他搁在高处。
“难怪帝君能让她腹怀日月,此等珍品当真要让我等拜读一番,不若难以追赶帝君之神速。”玄水真君、北极真皇与老天帝皆是笑得几乎岔气。
“从前本天帝曾告知帝君,安阳的习性与帝君不甚合适,一则帝君素来规律,而她则随性多了;二则帝君乃是刚正不阿,而她则甚是护短。”天帝与提着食盒的庆诺神官一并出现,庆诺神官化出一张长矮桌,以便把食盒中的茶点悉数摆好,以便几位真皇好生喝茶。
“闻说天后有孕在身,天帝何以不在其身侧,反倒陪着我等老人家闲聊。”北极真皇挑眉一笑,这小子消息委实灵通。他随即与几位闲闲把手中的鱼竿交付于随身的侍从,随即转身与天帝一并坐于长桌前,闲闲吃着天山雪莲花所泡的茶汤。
“北极真皇莫要笑话沄洌了,沄洌乃是小辈,岂有不来相迎之道理?沄洌不才,已遣了栾曦去给诸位下厨弄一手,还望诸位多多担待。”天帝的话语间显露着“有朋至远方来”的热络,此番算是硬仗不能如上次那般傻气应对。
“闻说天后娘娘厨艺超群,诚然天帝也没少沾光。”玄水真君下箸夹了一块山药糕入口,顺势来个推舟之举。
“何来沾光,厨艺再高也不及进膳进得香甜。不瞒诸位,栾曦都已是有孕之人却终日不思饮食,每当进膳之际便犹如喂养猫儿般,需得细哄或是要挟方才多进一些,着实让本天帝烦心。”天帝有意道尽为夫者的无奈与忧心之处。
“不吃?那便从腚门塞进去!”勾陈帝君不痛不痒地随了一句,能有喂猫之举已是不错,可怜他家那位乃是喂麻雀一般。
“沄洌素闻帝君在行军之法上深有道行,原是整治这凤族之本领也当真一绝。”天帝淡然一句不正经的话语已是让气氛变得轻松不少。
“帝君这般豪迈,试问老身那宝贝外孙可曾知晓?”老天帝此言一出,却见当事者微微颔首,更是惹得在场的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