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帝君幽幽冷惕,适才他为免自己情绪失控才把手放入钵中捏棋子。纵然他早就知晓元安阳与韩林神君并无男女私情,奈何他最是忌讳旁人觊觎他之拥有,对于此性情的纰漏,元安阳一直颇为不满的。
“天帝欲要换个玩法?”勾陈帝君说得甚是坦然,天帝素来鲜少过问“琉璃宫”天后之事,诚然也绝非不闻不问,今日之反常乃是执意要为难他。
“祸不及妻儿,乃是南极真皇素来教导本天帝的玩法。”室内的气流从紧张变得宁静,再由宁静变得难堪尴尬,惹得勾陈帝君的那双星眸比适才更为深邃得如寒潭般。
“开弓没有回头箭,尔可是思量透彻?”
勾陈帝君捋了捋袖子站起来,他也该是时候回宫去了,元安阳虽是头朱雀奈何习性上却与夜枭无异。闻得他不在黅霄宫,她定必来个快活不知时日过的放纵,若是从前他尚且能睁一只闭一只,可如今她乃是个身怀六甲之人,自是由不得她这般恣意妄为。
“本天帝很是清楚。”天帝冷哼一声,凤栾曦之事,他已承下来,不劳诸位老人家操心,尤其是不劳东极真皇烦心。
“天帝可是疯了?天帝可知勾陈帝君乃是‘四御’真皇之一,乃是上古洪荒时期的神尊,岂容天帝这个小辈要挟?”素来与她势同水火的天帝竟会开玩笑?自得知她有孕起他便是这般诡异难懂,不是病了便是中邪。也罢,既是有病,那就去请药君给他治病吧。
“本天帝确实疯了,诚然疯得不轻才忘记了钧天后宫中早已有你这颗明珠在。”此话虽说得轻,却也是掷地有声般在凤栾曦的脑海里炸开,她波澜不惊的心湖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泛起阵阵涟漪。
“妾身拒绝,天帝与妾身素来不甚和睦,天帝又何必涉入此漩涡之中。”凤栾曦急急打住他的话头,“天帝之好意,妾身心领了。若要好生报答,烦请天帝好生待天嫔,毕竟你俩纠缠了六万年——”
她余下的话皆被天帝捂在掌下,就连人也顺势被他压在身下,她蹙眉冷悌。即便他特意续了胡子也遮挡不住他本身的儒雅不凡,他这边厢松开捂着她樱唇的手,那边厢就被他柔软的两片薄唇封住。
不知是他眼眸处过于温柔抑或是她因着有孕而神绪变得纤细,她没有推拒他欺压过来的身子。她一双柔荑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颈项,她的理智被他的热情焚烧燃尽,待得她灵台略微清明,两人已是吻得纠缠不清,凤栾曦不得不小声嘀咕:“放开我,庆诺、青鸾尚在外头,加之我腹中尚有孩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