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除却幼稚原也是个爱嚼舌根之人,连远在颢天之事也了如指掌。想必天帝没少编排我的不是吧?”想必这些神皇聚在一起之时没少闲话各自帝后、天后的不是。
“心高气傲,这灵台堪比顽石。”天帝也不去否认,只因他当真这般编排过,诚然大伙不过是编排几句,毕竟婚姻是冷暖自知之事,若当真不合,各自自有处理的法子 ,无须旁人置喙的。
“纵然凤某不堪,奈何也不及天帝弄个隐身咒鬼鬼祟祟细看神女仙子。”此事也算是天帝不甚凑巧,那日两人在书房唇枪舌战了一番,她被他气得头脑发昏只好站在一处偏僻地吹风,清净灵台却无意间窥见他这般,那时的她颇为不屑其幼稚。
“选个自己喜欢的有何不可?”天帝挑眉,脸上除却玩味不见一丝怒意,原是她也有留意他的动静。这天地间男子素来便是这般调剂身心。
“敢问天帝瞧了六万年,可是瞧上了哪位了不得的神女?啊,你此生最爱的黛丝。”她睁眼颇具谴责地睥了他一眼。
“凤栾曦,你待我动了心么?”那夜颢天的家宴乃是勾陈帝君有心替元安阳设下的赔礼,四个月前便是元安阳从中作梗才让他遣派刺杀涂姮上神失败,勾陈帝君让他莫再跟元安阳因私下营救涂姮上神之事而置气。
勾陈帝君不过一句“但可觅人随行。”,得知是“鸿门宴”般家宴,他二话不说便遣人去请了天后凤栾曦前来,这后宫中也有凤栾曦能与他共同进退。
“沄洌,我求你放过我吧。”成亲以来,她不曾唤过他的名字,在她看来他不过是个有缘无分的夫君,而非她心中所思所想的人。“如你所见,我身手不错 ,自保并非难事。我与你仅止于此,莫再揪着那些陈年旧事了。”
“苍天碧霄宫坐视不理,炎天练霄宫、玄天玄霄宫、颢天黅霄宫、钧天赤霄宫四宫联手,如今也只有凌霄台能保住你。”天帝不自觉地把她搂紧些,凤凰需得泣血方能重生,然而把一个弃子逼得这般,着实太过了。“事已至此,我知晓如今多说也是枉然,奈何我只求你听一听我的解释。”
“我,不曾想过伤害你,更是舍不得你弃我而去。”因着两人很是贴近,是以他能感受到身前这个倩影微微抖动,“我嫉妒褚晓神君不错,可也非执意要他死,因着我知晓他死了、你的心也会死。那夜你不欲细听我与黛丝之事,今夜遑论你愿意与否,我也希望你听下去。我待你素来便是求而不得,唯有退而求次觅黛丝当个影子。此事,着实是我幼稚荒唐了!”
黛丝是头地蛟小仙,六万年前相遇不久,她便要历天劫,一道天雷已让她倒地不起,是以他替她生生受下余下的两道天雷。六万年前他已渡了些修为于她,本以为她躲过一回天劫大限,如今方知一切皆有天命。
他替黛丝受了两道天雷,黛丝终日追在他的身后说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那时他只让她折了几朵花儿便作报了恩,奈何她执意不肯。他明言家中早有妻室,直到黛丝哭着说待他动了真情,梨花带雨地扑进他的怀里,说不计较他有家室,只求以身相许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