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看着凤栾曦此刻颇为幼稚的行径,别的天妃、天嫔乃是巴不得昭告天下怀了天族的子嗣,还去替母族挣几分荣光。而她这个天后却是这般遮遮掩掩,执着于仳离之事,莫非这腹中孩儿当真如玄水真君所言那般非他的?
须臾间,他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莫非她再次有了意中人?想到她的心房再次被他人进驻,甚至在他眼皮底下早已珠胎暗结,他就有一种受了奇耻大辱的怒意。她出嫁前曾有过一桩桃花,他姑且当作过眼云烟,只因他才是她此生唯一让她疼痛之人,可如今她又岂能再次伤害他?!
天帝难掩怒意地扳过她的身子把她一双藕臂分别钳制在两侧,一双眸子除却严肃更多的乃是阴鸷。“若你干出有违妇德贞节之事,别怨本天帝把你阖族之仙元取尽!”
因着两人的脸靠得太近,他想起与她新婚之夜的情景。仅有五万岁的她穿着纯衣纁袡低着头坐在喜庆的床褥之上,不过八万岁的他有点不知所措地伸手轻抬她的下巴,入眼便是她不绛而红的樱唇,那般娇艳欲滴地诱惑着他一亲芳泽。
想到此后他是她唯一的天地,他倾身向前,一个浅浅的啄吻印在她的唇上。往后的亲密程度自是要比这个啄吻深多了,将来他们有更多的亲昵。毫无意外,他与她互为彼此的第一个良人,他搂着她绵软的身子入眠,胸腔之内难掩圆满的喜悦。
“天帝要挟妾身?!这般多年,纵然我非你所爱,你也无需以妇德之事羞辱我!”凤栾曦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他的钳制,反手便朝着他的脸上赏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她难掩怒火中烧,两道泪痕簌簌划过脸颊。
她早就知晓黛丝是他的心肝尖儿不错,他又何须以有违妇德之名羞辱她?!这后位她已然拱手相让,他们就非得逼她至流产才舒心么?
“凤栾曦,你这是要谋杀本天帝么?!”天帝捂着被她打痛的脸颊,她的力道着实打得他牙关也发痛,天帝实情没有因为这个巴掌而动怒,若她还能像典范那般才会让他觉得恶心。
两人虽是夫妻多年奈何接触的日辰并不多,是以他也差点忘却她曾是朱雀星君的人选之一。诚然,此事怪不得凤栾曦狂傲,因着当属他出言不逊在先。
“是,如今妾身乃是巴不得天帝跳下诛仙台!褚晓神君因你而死,我的第一个孩儿也因你而死。你走吧,我不要见到你!”既是要两清,她也不想继续欺瞒下去。许是她过于激动,竟觉得胸口一闷,一口气儿怎也提不上来,她觉得昏昏沉沉身子一软向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