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宝宝,缺一不可。
“好。”庄飞扬答应得干脆。
她侧躺在床上,靠阳阳更近一些,闭上眼,呼吸极轻。
“你也早点睡。”
她说完这句话后,便不肯再有任何动作。
庄飞扬在心里数了好多只羊,也没控制住自己的耳朵,极其敏感地在捕捉着凌牧野那边的动静。
时间似是过了极久。
庄飞扬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她耳根刷地就红了。
这男人,不会是把那仅有的浴巾也脱了吧。
不过也对,谁又会裹着一条浴巾睡觉呢。
可是他到底有没有再穿衣服?
庄飞扬想回头,但又怕自己真的看到什么盎然的春色。
只能继续憋着气装睡。
凌牧野换上开襟睡袍,侧眸瞥见庄飞扬耳根的羞红,和隔着睡衣都能看出的姣好曲线。
心口没来由地被针扎了一下,有伴着痛意的撩拨感,似穷极一生被困在孤岛的饿狼,终于嗅到远方的腥甜一般。
凌牧野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渴望的是什么。
但庄飞扬才刚回来,他不愿意就这样吓到她。
以后,他们有无尽的时间可以消磨。
庄飞扬突然感到床角一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凌牧野滚烫着热气的皮肤,就在她的身后蓄势待发。
近在咫尺,熟悉而又陌生。
“把灯关了吧。”她开口,声音竟是自己也没想到的沙哑。
……
庄飞扬懊恼地咬唇。
“好。”凌牧野的声音也不清冽,少了他平素里一贯的矜贵。
他伸手去关了床头灯。
但少了灯光的直照,室温却肌肤可感地上升。
“你睡了吗?”凌牧野哑着声音问。
“……”庄飞扬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声放平。
这样意味不明的一个夜晚,她一个字都不想再和他多说。
“嗯,”他声音伴着闷笑,明显是识破她装睡的心机,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扬,明天我陪你回趟家吧。”
庄飞扬不说话,继续装睡。
她心里却一沉。
家?
他说的,是她那个支离破碎,外强中干的“家”吗?
庄飞扬妈妈走得早,爸爸等到她十八岁成年那天,往家里领来了一位漂亮的阿姨,算是她往后的继母。
算起来,成年以前的老爸对她是极好的,生怕她在家里家外受到任何委屈。所以庄飞扬虽然自小失亲,但还是在爸爸的用心呵护下,逐渐长成了大家喜爱的活泼可爱的模样。
直到,那位继母进门。
不到半年,家里便添了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