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色未定,绿萝延帘。刘英望着国玺凤印在手,有些满溢的失落。才问道:“杨妃何在?”
安欢一旁答道:“回禀太后,现下仍是在冷宫北殿。”
刘英又问:“多久了?”
安欢又答:“才进去一个月呢。”
刘英沉了沉,道:“不许让她死,细碎的罪且让她受着。”
一旁绿衣添了些茶进来,奉上道:“请太后恕奴婢直言,奴婢以为凭杨太妃一人做不了那么多。”
安欢却不以为意,只不想为还芷开脱,道:“她苦心经营后宫这么多年,这可说不准。再者她手底下的甘棠等,哪一个是好对付的?”
绿衣不再说话,刘英也纳闷道:“她这一步步的算盘是有些周密了些,倒不像是想到便做的,反而像是老早便筹谋好的。”
绿衣道:“是了,难不成皇帝陛下刚即位她便生了异心?”
众人更加狐疑了,刘英突然便问:“陆羊子多久没来过了?!”
“将近四五个月了!”安欢斩钉截铁。
到了岁末冬月水灾才彻底平定下来,而大宋刘皇太后的名声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只是经次大灾,官兵损耗无数,就连燕郡的戍边将士都调到中原不少,故如今常和北契偶有摩擦。
宁国,王宫中。
述律氏一人在昏暗古朴的殿中,焚烧着与北契的信件。火光称得她面容怪离,目光可怖。
宁王太后喃喃自语说道:“呵,这次看你还做不做得稳皇太后之位。”
原来北契有意趁宋国力微弱之时进攻,果然来年春夏之时,鸦雀依旧南飞,边邑北契陈兵二十万讨伐大宋。行军队伍烧杀抢虐,无恶不作。
队伍的脚步声震天就是山鬼闻之都无不战栗。刘英果决,立刻凑兵十万反击,后续不断征收壮丁补上。一时百姓民不聊生,饥寒未定,战事又起。
宋军本就冗杂战斗力偏低,加之人心不稳很难与擅长骑术的北契人作战。不过天不佑侵,朝廷征夫迅速后补二十万抗衡。加之北契受到西北虢国伏击损兵折将,祸不单行。
宁王骁勇,又不顾其母阻拦执意领兵。带领的一群轻骑更是连夜烧了北契后备粮草,这下北契苦心孤诣都付诸黄沙之地了。
可怜宁王年轻,兵乱不察,却死于一北契天禄将军手下一卒完颜氏手中飞盾。
这场恶战持续到秋末,以入侵者的失败告终。
宸太妃更是痛苦无比,日夜趴在宁王的棺椁上哀恸,宁王妃更是不停劝慰,好在王妃有孕也算是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