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心中不快皇帝如此大摇大摆的给杨氏庆生,觉得他们实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说道:“不去了,看着别人母慈子孝。”
又看着嘉允道:“只可怜你的哥哥夭折,如今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要看他们脸色。”倒不是嫉恶的话,只有些醋味。
嘉允公主宽慰道:“母后放宽心,儿臣一定争气!”
陆羊子这时候进来应和着说了两句杨太妃太过失礼之类的话便又悄悄退下了。
陆氏出了公主殿,前行五十步距离一槐树旁站着贺夫人。
陆羊子赶忙上去问道:“林大人一事是不是你!?告诉我!”
贺夫人也不回头,只顾着走,陆羊子一把扯住她才转过身来。
羊子又道:“好细密的排布,坐山观虎斗?等到宫廷大乱,便合了你的心意了?”
贺氏狠狠挣脱,象征性的拍打着袖口的灰尘,傲慢说道:“如果你喊本座是为了问这种愚不可及的话,那本座也没必要再和你浪费时间。”
说罢便又要走,陆氏还试图拦阻,贺夫人显然已有些怒火,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沈萋是她无用,如若你再敢阻拦本座完成主子的大业,我必不饶你!”
说完便离去,陆羊子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心中无比郁闷纠结。
皇帝醉酒,才从仁寿殿跌跌撞撞的出来,更不传轿。
“陛下,您慢点,慢点。”刚提升为大监的彭仁跟在皇帝后忙怕他有点闪失。
酒过三巡皇太后终究还是没去赴宴,皇后和德妃又在一旁拌嘴。
皇帝气恼仓促从仁寿殿出来,已快走到慈宁殿附近,途经一个花圃,只见一少女在旁吟诗: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那女子身姿苗条,如弱柳路扶风,衣装清新,髻而不簪,只斜绑一朵海棠花,娇而不妖。
皇帝这时有些酒气,走起路来有些吃劲,原想过去看看这女子容颜,可不想却扑倒在旁,吓得张涣涣转身叫唤了一声。
这张涣涣今日是随瑜迟公主赴太妃之宴入宫的,自是没有资格入席。原去陪嘉允公主教习了一会,竟读到卓文君的白头吟出来怅然了一会。
连忙有太监扶皇帝起来,那彭仁阴阳怪气道:“放肆!竟敢对圣上大不敬!你是何人?”
张涣涣吓得花容失色,忙俯身请罪。皇帝也清醒了,又问汝既是少女,何故吟这白头吟。
张涣涣不知是否天真,说此诗悲凉,简单令人伤感。皇帝见她容好意独,心中甚是欢喜,随即一并带到紫宸殿叙话。
怪哉,怪哉,小小花圃却能拼凑一朵牡丹来……
次月,嘉允公主出嫁,却并未全和刘英心意。嫁的东郡陈氏,也就是从前陈尚宫的那个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