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实则外柔内刚,很不情愿有其他嫔妃在这个时段上位。惊恐交加之下,滚下胡床。这时其他奴婢才闻得动静赶忙入殿,只见血丝渗渗。
皇帝,皇后和太后等闻之赶来,孩子取出来已是死胎了。皇帝一怒之下将满宫人都发配暴室,除了陪嫁甘棠被保住之外,杨还芷仿佛她们该死一般。
太后气闷先行回宫,跟随的徐婕妤和刘英漫步于后。徐婕妤清傲,衣装打扮从不为取悦他人,道:“哼,杨还芷躲在宫里那么久最后还不是滑胎。真是讽刺啊。”满口不屑,还似乎有些得意。
刘英惊讶,记得自己还未失宠时,她二人甚为要好的,不知徐柔葭如今为何这般不顾姐妹情分。
由此及彼,便有些心凉的望着她,徐婕妤察觉她的迷惑便说:“我就是不忿,你失宠后,是她最风光的日子。我时常邀她同去看你,她也百般推阻,生怕引火烧身了。有如此挚友,实在可耻。”
刘英才明白徐婕妤爽直坦荡,心中认定了她的为人,开心舒颜,徐婕妤复笑还之,迎着暖阳二人手拉着回宫,亲密无间。
皇帝皇后此时才从建云殿出来,看到徐婕妤仿佛与一宫婢拉扯。皇后便又有不满,向皇帝出言讽刺。
这两年来徐家实力大不如前,皇帝又见不惯徐婕妤对自己无所顾忌,肆无忌惮。且早就想废黜她再将徐太后的手撵出朝堂,便拉着皇后的手说道:“新得的李贵人朕甚满意,至于徐婕妤,你看着办。”
皇后欣然,如得御旨一般打起了算盘。一想到太后发怒的老脸,郭皇后竟失仪的轻笑一声,皇帝愕然眉头紧锁:“皇后,注意分寸!你刚刚才没了庶子!”
皇后这才反应过来,可面前的君王却已拂袖而去。祈睿丝毫不给皇后颜面,揽月忙一边安慰道:“陛下骤失皇子悲痛才会……”
皇后怒不可遏,望着远去的帝王仪仗,道:“他就会朝本宫发火。”
惊雨连波,雁过留痕。建云殿才刚安稳下来,毓德宫沛鸳阁就闹腾起来了。原来吕美人怀孕也已八月有余,骤然听闻杨贵仪精心呵护还龙嗣不保,自己惊慌之下便早产一女。倒是毫发无伤。
不日,吕美人母凭子贵便提了位份成了婕妤,挪到撷芳殿居住了。新妇之中倒是她最有福气,是否能如那东升的朝阳般成为后宫的一股新势力也未可知。
夏至宫宴那日,安欢儿陪徐婕妤赴宴。
夜来风凉,席间,徐婕妤打了个寒噤。安欢便到偏室去给徐婕妤拿披风,竟然碰到李怡儿衣装华丽,身是最新的时缎宫装。她头上是挽月簪花髻,编以银线煌煌耀目,这让安欢差点认不出来。
李贵人傲慢红唇展动道:“呦,这不是安欢姐姐吗?多月不见,你便还是这副奴才样。”
安欢现下才确认那个新晋得宠的贵人便是李怡儿!只不与理会想赶快回席。
这时李贵人贴身奴婢何缀儿狠狠的将安欢推了回去。话说这李怡成了女史后也算勤垦不久就升为了掌史,在姐妹何缀儿帮助下献媚龙床,轰动六局!不过陈尚宫并没给她面子,次日就整顿了所有不安分的女史女吏,统统轰出了宫。
缀儿仗着主子,嘴脸比李怡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朝安欢呵道:“你一个奴婢,见到贵人还不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