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仪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这种情况之下越发要体现自己与沈氏这种人的不同。
对她而言,事□□实究竟如何并不关心,重要的是她能从中获得什么又或是展现她自己的一种气度。
这是人们眼中大家闺秀,豪门望族持有的另俗人望尘莫及的底蕴。
沈嫔回过神来,向郭妃行礼道:“王妃不知,这个贱婢居然与梨姬勾结意图不轨,嫔妾看她恐怕也是宫里安插进来的人!”
宫中徐皇后与司马贵妃势如水火,晋王和齐王也是分帮分派。
郭妃一惊,先是命奴仆退下,后又振作其词:“沈嫔,你可有证据?如若胆敢妄言本妃必定不饶!再者,刘氏她好歹也是王爷的孺子,你一口一个‘贱婢’,是不将王爷和本妃放在眼里么?”
刘英此刻才放松了不少。
沈嫔心知王妃素来羸弱,必不能明辨是非,只是空有口头上的绣花功夫罢了。
匆匆道了句“嫔妾失言。”
后又直奔其旨“臣妾看她与梨姬曾多次交谈,举止亲昵,言谈好似早已相熟一般。所以早早命人观察等待时机,一举擒获,还望王妃立即处置,以正视听!”沈嫔说的像言辞凿凿,其实都经不起推敲。
刘英再好性子此刻也听不下去,申辩说:“望王妃明查,嫔妾只是感梨姬悲戚才怜悯一二,绝非沈嫔口中的贵妃之人!况且捉贼拿赃,即便事实是沈嫔口中如此,臣妾又何必在这□□里招摇,岂非惹人注目,自寻死路?”
刘英句句铿锵,沈嫔也难再开口。
“依本妃看,着实难分对错,此事想必是沈嫔误会了,就此作罢吧。近来宫里事多,可不许任何人传到王爷耳中。”郭妃司空见惯,就如同拉开两个叫骂的泼妇一样简单。
“粉饰太平,各不得罪”也是她多年来打理府宅事物的准则。
沈嫔惊讶无比欲复言,郭妃才欲离去,又转身来不及给她说话的机会,目光暗沉道:“沈嫔,你也不要失了分寸。刘孺子,我待会会命人送上好的药膏给你。”
饶是刘英得宠些,若是换做他人,郭妃绝计不会如此细腻。
人人皆知,奚落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只因你是弱者,旁人对你的态度也只能是奚落。
或打或骂,或是在危机关头不施以援手反而落井下石,让你如置雪天又平添寒霜。
好在,此时此刻在这鸾翔阁,刘英不是弱者,恩宠傍身,郭清仪总是有这个分寸的。
秋□□晚,回到阁中已是傍晚。
刘英未曾想好心没好报还差点就成细作了,不免心惊胆战一番。
想到才入府几个月,就有萧妃沈嫔频频发难,这金碧辉煌的皇家内里竟也是这般藏污纳垢。好在,王妃郭氏性子极好。
安欢李怡二人也吓坏了,忙的问出了何事。刘英不答向菱菱宫窗外投去,层层叠叠的楼台,弄墨重彩的宫墙,反而心思又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