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肖清芳看着自己的庞大总坛,以及总坛下来往巡逻的亲信,“你终于要回来了。”

“你这样……”她轻轻对心腹说了几句话,心腹连连点头,转身离开去吩咐肖清芳的布置去了。

远在路上的‘袁天罡’接到了肖清芳的传书,‘袁天罡’将传书看了一遍,又递给了‘鲁成’,看了半晌,‘鲁成’轻微点了一下头。

‘袁天罡’随即唤人要来一只鸽子,也写了一封传书。待鸽子远去,‘鲁成’悄悄对‘袁天罡’叹道:“老主人,这样,是否对文忠……”

“无妨,文忠住处偏僻,且计划已经开始,只要稍加防范便可。”

两个人低声絮语。谁也不知他写了一封什么样的传书,只有肖清芳的心腹知道,肖清芳在接到传书之后,面上那放肆的笑容。

不久之后,一封来自江南内卫兑部的密奏被送至武皇的案头。武皇通读之后,面上看不出喜怒。

“你们是从何得知?”

“回圣人,”殿内阶下站了一人,正是湖州内卫阁领。他答道,“此贼连杀我兑部精锐数十人,凶悍至极,因为容貌盛极,左额有一朵梅花胎记,十分扎眼,后又查到他曾流连于黄国公府废墟。”

“之后呢?”武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后来末将查到,查到了上官家。”李阁领又拿出一份密奏,在一旁听得如坐针毡的上官婉儿只好接过密奏,亲手递给女皇。

武皇看了看密奏,却突然笑了起来。上官婉儿心惊肉跳,只见武皇斜乜了她一眼,道:“是他啊……也难怪。婉儿,这么多年了,你还见过你的亲眷吗?”

上官婉儿的后背已被汗湿,礼仪却不敢有半点错漏:“回陛下,臣自幼长于宫中,并未见过除家母以外的亲眷。”

武皇笑道:“你怕什么?你是朕自幼看着长大,朕不信你,难道要信外人?”

上官婉儿不敢回答。

“好了,朕知道了。”武皇摆了摆手,“你继续说。”

“是。”李阁领继续道,“而让末将怀疑此人身份,还要属近几日在江湖中听到的流言。虽不知真假,但他截杀内卫已经罪无可恕。请圣人裁决。”

武皇点了点头,道:“婉儿。”

“臣在。”

“你就跟着李卿家,去将你叔叔请回来。”

“喏。”上官婉儿默默退到一边,悄悄擦了一把汗。

“黄国公幼子……此事无足轻重。便是他们再反一次,也不能动摇我朝国本。此事便交给你,流言终究是流言,以后无凭无据之事不要报予朕。”

武皇摆了摆手,道,“朕乏了,你们去吧。”

李阁领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随即行礼告退。

狄仁杰在寒光寺内,让武皇无可奈何地将曾经袁天罡洞察人心,率先炮制洛河献碑,以及颇合自己心意的迁都计划娓娓道来,狄仁杰惊叹之余,却仍是忍不住阵阵心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