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很听他的决定,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行。就算他不开心发脾气都不行。
张争开门回来了。
把自己家里的钥匙交给高醒寒。没有那个装手表的盒子,只是一把光秃秃的钥匙,有些温热(被他握的久了)的放在她的手心里。“还是住我那边吧。”他那里比较安全。突然离开就算了,他也不想就此和她断的太干净,接受不了。“我想一回去就有你在。喜欢住在你也住过的房子里。”一想到这点起码心里会舒服些。她开心的点点头。有些事情也是需要礼尚往来的。
水凉了,她拿出脚甩了两下水,缩在沙发上,缩在张争怀里。“那个时候他喜欢一个女孩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吧,课堂上他总是,总是欺负我。用打火机打火的东西电我,用钢钉划我的手臂,还用力的怼我这里……”她握住张争肩膀下面一点的肌肉。“这个地方用力打是很疼的。到现在我都没想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在大家眼里他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是他就是这样对我。难道是我倒霉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想不明白。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希望他不要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在许多大局下面,人都太渺小了。”
“这听上去像个变态啊!”张争用他男人的思维也是没办法理解的。
“我一度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并没有刻意针对我,比如下课,放学,他都没有对我做出可怕的行为。我觉得可能就像没偷过东西的人想尝试一下那种刺激吧?他就是想知道自己能释放出多大的黑暗面。”她甩了甩头。“直到现在我也不喜欢他,很讨厌见到他。怪我自己不够强大。”
“我可以保护你。不用怕他的。”
“可是如果我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你也不用担心我,也不用费力保护我了。我天生不愿意麻烦别人影响别人,那样我会很不开心的。如果因为我连累你,你都想象不到我会有多自责。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另一个人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有过匪夷所思的经历,都是一件很冒险的事。却也是一件迟早的事。
她知道张争虽然没开口问,心里应该是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害,严重到什么地步?他应该是出于关心的目的。
所以她主动向张争清了一遍底。
却发现张争已经靠在她身上睡的鼻息沉沉。悄无声息的合上眼睛。却仍保持个姿势让她倚靠。这份温情她心领。
兴许是他太累了。禁得起醒寒多次、反复、笨拙、无济于事的挪动。最后又从地上搬到沙发上。他还是睡在这里最经济实惠。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折腾他了。
醒寒走的那天阴雨绵绵,淅淅沥沥的穿插着几丝凉风。她穿着张争的外套,又大又温暖,又有他的味道,张争穿着戏服间隙时过来送她,分分钟后挥手作别。
今天是战门的一场酒戏。几大高手喝酒的场面能完成的就都完成了,所以演员就位的比较齐。正好有酒,正好有爱喝酒的人,彼此就不要压抑自己的一时兴起,厨师出了几道像样的下酒菜。大家换掉戏服,入座。韩鹏也在。
以前或许也在,只是没注意而已,张争除了自己很少注意别人,又没长的比他帅,没理由注意的。最近注意到韩鹏也是因为高醒寒。而对韩鹏的注意,其实是敌意,确实来自第一眼的感觉。他把自己装的太完美了。张争很讨厌假的东西入自己的眼,既然非入不可,就只能是放在讨厌的行列里了。
“争哥,你助理恢复的怎么样?”韩鹏像个迷弟刻意的没话找话问他。
不管韩鹏存的是什么心,张争的回答只有一种。“她不是我助理,是我要保护的人。”
这话一落。在场的演员,尤其是芳泽。像在看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想笑又觉得他这么认真,笑他,很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