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烟花出来。”白面书生目光在堂内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位头牌的身影。
“来人,去把烟花找来。”老鸨面不改色,回头对一小厮道,小厮匆匆上了楼,又很快跑下来回禀道:“不好了,烟花姑娘不见了。”
老鸨面色微变,当即给了那小厮一巴掌,呵斥道:“好好的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给我找。”
“妈妈,我刚刚看烟花出门了,以为是哪家官人召唤,便没有禀报。”人群中一个小丫鬟怯懦道。
“混账东西。”老鸨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转而对白面书生陪笑道:“大人,是我管理不当,您大发慈悲,就饶过小店一次。”
白面书生上前一步,看向矮半头的老鸨,撩起身上的衣袖,露出手腕上青紫色的瘀痕,“你可知这是什么?我被关在密室里哭天喊地叫救命的时候,可是没有人饶过我呢。”
说罢,袖子一甩,对身侧的官兵厉声道:“把人都给我带到县衙,一一审问,查封无忧阁。”
白面书生甩手往外走。
“是。”官兵领命,前去拿人。
慕霁和疏月自始至终都坐在马车里,并没有下去,瞧见白面书生出来,疏月方撩起帘子,对他招招手。
白面书生走到马车前,身上的戾气收起,透过车窗瞧着里面的疏月笑道:“月儿有事就说,自家兄长就不要客气了。”
慕霁似是对这称呼分外在意,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疏月正瞧着外面,因而并未注意到身侧人的情绪。
“无忧阁里有很多无辜的人,还请侍郎大人细细审问,将无罪之人释放。”
“那是自然。”白面书生一口应下。
“如此,便告辞了。”疏月放下马车的帘子。
马车缓缓移动,往慕宁宅的方向去。
这一日的折腾着实劳神,疏月揉了揉额头,靠在马车一旁打盹,才刚靠过去,便被一只揽过去,靠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累了?”慕霁将手臂收紧,低眸问道。
“有一点。”疏月没睁开眼睛,半个身子倚在他怀里。
慕霁见她神色疲惫,便没再叨饶她。
马车在慕宁宅大门前停下,慕霁叫柳芳生先行回去,拦腰抱起还在睡着的疏月,朝宅子里头走。
才刚进宅子,疏月便醒了,察觉还在慕霁怀里,忍不住轻轻推他,“放我下来,叫人看见不好。”
“叫谁看见?自己的夫人还抱不得吗?”慕霁嘀咕了一句,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有回房,而是穿过宴客堂,走到后院的竹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