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医仙,觅得良配。”柳芳生笑着拱拱手,疏月赧然,见慕霁正站于一侧颇为满意地瞧着她,便头也不回地跑进明月斋,连什么礼仪都顾不上了。
清明和翁老正坐在松树下饮茶,瞧见她回来,翁老小跑两步上前,在她面上来回打量,还伸长了鼻子嗅了嗅,“你这丫头喝酒了,脸怎么这么红?”
“只喝了一杯。”疏月快步走到松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抬头时瞧见慕宁宅那边慕霁正准备进屋,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侧头朝这边看过来,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疏月忙将目光收回,清明将一切的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问道:“今日宴会可是发生了什么?”
翁老坐回到一旁,以期待的目光看向她。疏月长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方才道:“师父,我闯祸了。”
“何事?以你的胆量,打家劫舍应该不至于,杀人更下不去手。”清明云淡风轻道。
疏月抬眸瞧了他一眼,心知他这是在损她,也不好反驳,实话实说道:“我给自己定了门亲事。”
此话一出,翁老被刚喝进口中的茶呛了两口,倒是清明沉得住气,“是隔壁的慕公子?”
“是。”
“倒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早晚都要成亲,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师父?”疏月不可置信地看向清明,他何时这样通情达理了。
“清明?你这是要气死我,放着身侧现成的姑娘不早收入房中,这些好了,被旁人拐跑了吧。”翁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师父此言差矣,我乃疏月的师父,算起来应是她的长辈。”
“你……我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翁老似是被气到,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疏月只当翁老此举不过是应和此前的玩笑,毕竟他曾提过那株药草之事,对她嫁给慕霁之事,理应赞成。
“时候不早了,你又吃了酒,回去睡吧。”清明督促道,自己却仍在烹茶。
“师父,你还不睡?”疏月有几分担忧,他本就身子不好,还不注意休息。更何况,他凡事都憋在心里,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遇到其他的事,从不在她面前表露,她拿不准此时他在想些什么。
“进去吧,我过会自会回去。”
见他坚持,疏月也不再催促,只好先行回屋。直觉告诉她,他心里有事。
次日一大早,疏月便被外面的喧嚣声吵醒,她洗漱后出门,瞧见院门口堆了一大堆的礼物,慕霁正站于门口同清明说话。
“怎么回事?”疏月不解地朝二人走去。
“我来下聘。”
疏月受了惊吓,后退两步,瞧见那堆积如山山的贺礼,不由道:“这么多的贺礼不是一时半会就凑好的,你是有备而来?”
“当然,我想娶你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师父,你既然是我的长辈,是不是可以回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