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把包子和小然也带上了,她回来就没带孩子出去过,趁着这个机会出去玩玩。
“浮云草堂?”萧铎听到他们要去浮云草堂有些意外。
“怎么?你不想去?”易卿看包子那奇怪的表情。
“不是,只是听人说但凡去过浮云草堂的童生,云阳书院都不会收。”
“为什么?”易卿意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去浮云草堂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本就进不了云阳书院。”萧铎猜测到。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萧铎摇头:“云阳书院并不是教书那么简单,陆山长不在那一年出了很多是非。”
易卿当然不知道这些:“我们只是去看看。”
“我不在意。”萧铎安慰他娘。
一家四口到浮云草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草堂里传出孩童稚嫩的读书声,院子里有鸡鸭在跑,看到他们来一个书童走了过来。
“几位可是来求学的?”书童很有礼貌。
“我们来找于先生。”易卿微微颔首,这书童穿的虽然破旧,但是彬彬有礼。
“那几位等一下,先生一会儿就授完课了。”书童把他们引到院子里草亭里。
小然毕竟是孩子,对院子里的小动物很有兴趣,易卿带着他在院子里跑着玩儿。
萧靖寒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回头看到专注的听读书声的萧铎:“你没学过?”
“早就学过了。”萧铎一脸冷漠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掩饰不住得意“爹学过吗?”
“这是谢国公的击水行。”萧靖寒怎么可能被儿子比下去“你可知道谢国公是什么时候写的。”
“是建和二年,谢国公在自己寿宴上所写。”萧铎眼中有些鄙视“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
“谢国公一共有三篇文章最受世人瞩目,《知何方》《问苍茫》《击水行》,其中又以《击水行》流传最广,文中夜雨屋漏、涸辙残喘,本是人生最凄凉之事,在他的笔下却是一片坦然,破船载酒击水行,纵然经历了一切风浪,纵然知道前途渺茫,依然不改他的方向。”萧铎说到这里有些激动。
萧靖寒知道击水行,也会被击水行感动,但是他没有萧铎理解那么深刻,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
“我了解了一下,当时谢国公已经是国公,为天下文人之首,在他的位置上,还有什么求而不得要竭尽全力没有结果也不后悔的事。”萧铎看着他父亲。
萧靖寒真没想过:“也许……”他编都编不出来。
“听说你们找我。”于一恪过来拱手行礼。
易卿看到于一恪过来抱着小然也过来了:“你可是浮云草堂的于先生?”
“正是在下。”于一恪看这两个人器宇不凡,应该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