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他哪只眼睛看我像细作了?”
难道她长得不像中原人?还是她行为举止像南蛮北夷?
萧畋道:“我是不相信的。我不告诉你,怕日后他瞒着我找你,到时候你毫无准备;但是你记着,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就是易卿,就是我的女人!别人说你是谁不重要,我说你是谁才最重要!”
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
易卿心里发热,像沉默的火山下翻涌着岩浆一般,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
然而她还是煞风景地问:“如果我真的是细作呢?”
“我看错的人,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萧畋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微眯,深不见底,“然后我收拾你。”
总而言之,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动。
易卿挑眉:“那打算怎么收拾我?”
“没有那一天。”
“这么相信我?”
“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这里。”萧畋把手放在自己胸前。
易卿垂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动容。
对她这样死鸭子嘴硬的人来说,承认自己被感动,比杀了她还尴尬难受。
“要是就是有呢。”
萧畋沉默了很久,然后道:“那我就带你归隐山林,日夜看着你,不让你祸害别人,只让你祸害我。”
“画地为牢,同甘共苦?”易卿道。
“是!”
易卿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萧畋,你为什么这么心慈手软?要是我,肯定不会手软的。”
萧畋看着她,目光坦然:“我栽在你手里,我认。我只怕,我嘴笨,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易卿,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哪怕所有人,甚至包子都放弃你,我都不会。”
“那你现在能不能先给我透露一些,告诉我这任何事情,到底可能是什么?”
要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个蠢直男能有这么多感想,易卿简直可以把自己脑袋砍下来。
萧畋沉默,易卿就默默等着,眼神坚定不移,一定要知道真相。
“皇上说,两广总督给他进献了一个女子。”萧畋缓缓开口,“他现在怀疑那个女子是细作。”
“啊?就这?”易卿愣住了,“难道那个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不。”
易卿无语了,“既然不像,他老人家怎么又想起了我?”
关她屁事啊,她这不是躺着也中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