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嚣张的资本。来人,把皇上赏赐我的圣旨拿来。”
宜安伯见到圣旨,气得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易卿竟然敢将军府所有的东西都捐给皇上!
“你看,你想要的这些东西,都在皇上兜里。不是要去御前告状吗?正好啊!”易卿挑眉得意道,“去和皇上要去。至于这将军府,除了这府邸之外,剩下的所有东西都属于我易卿。现在听懂了吗?”
宜安伯铩羽而归。
但是他对金银之事,其实并不像司马氏那么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官职。
所以被易卿气得倒仰之后,他也能很快自我安慰,平息下来——毕竟他自己府上也能弄出银子来,只要他如愿以偿当上巡盐御史,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他回到府里,打算继续找司马氏要房契地契,却扑了个空。
“夫人呢?”他砸了茶碗问。
丫鬟婆子们都瑟瑟发抖,你推推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来。
宜安伯把整个屋子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像一头咆哮的狮子般怒吼,众人都退避三舍,不敢作声。
再说司马氏也是个狠人,直接找中人把铺子折价八万卖出去。
繁华地段的铺子,多少人等着收;尤其她这价格又压得极低,所以到下午的时候,到官府办完手续,她揣着八万两银票,加上原本的两万两,直奔邓啸府中。
邓啸让人收下,又很快给易卿送去。
易卿用手指弹着银票,得意洋洋地对萧畋道:“你说现在宜安伯府里,是什么场景?”
萧畋把她打横抱起:“你还是关心点别的事情。”
易卿:“……”
与他们红被翻浪的旖旎气氛不同,宜安伯府已经闹翻了天。
司马氏被宜安伯扯着头发往墙上撞:“贱、人!你这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处置府里的铺子!”
司马氏鼻青脸肿,声音已经喊到嘶哑,回手用尖锐的指甲毫无章法地乱挠,歇斯底里地道:“我要救鸿儿!我要用铺子救我儿子,总比你拿去被人骗好。”
她这是嫁了个什么蠢材,亏得当年她还费劲心机挤走了范氏。
现在看看,当年她脑子里一定进了水。
宜安伯满脑子都是他的巡盐御史,一边打她一边怒不可遏道:“就是把府邸卖了,你也要给我凑出十万两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中饱私囊,侵吞了多少银子!你今日若是不拿出来,我就打死你!”
他双目赤红,披头散发,整个人处于一种可怕的狂热癫狂状态中。
下人们没人敢拦,只能去找萧靖媛来拉架。
这一找不要紧,竟然发现三更半夜,萧靖媛失踪了!
宜安伯府乱作一团。
巡演御史的诱惑是巨大的,宜安伯到底翻出了司马氏剩下的私房,然后又把府里的良田、古董、甚至衣服都拿出去卖了,七拼八凑,到底凑够了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