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还是找银瓜子了?”易卿眯起眼睛盯着他,打趣道,言语间,似乎很享受这种被追捧奉承的感觉,丝毫不觉得自己砸钱可惜。
“都有,都有。”小厮点头哈腰地道。
易卿哈哈大笑,“爷就喜欢你实诚。今日瓜子没有,换成花生了。”
她从荷包里摸出一枚金花生扔了出去。
小厮接住,看着掌心金光灿灿的金花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金的?”他不敢置信地问。
易卿把扇子一收,“怎么,觉得爷给不起吗?”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小厮笑得眼不见眼,连连道谢,“谢谢爷的赏。这么好成色的金子,小的不是第一次见,但是真是第一次有。”
萧靖鸿也很震惊。
这枚金花生,得值十两银子吧。
十两银子,那就是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出手这般阔绰的,京城里也少见。
他在京城长大,所以知道哪家王妃败家,经常赊账;哪个侍郎家多生了几个儿子,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总之,易卿这样豪横的花钱方式,让赌坊里所有的人都开了眼界。
易卿在赌坊里输了几千两银子还意犹未尽,眼睛根本都没眨,仿佛花出去的是纸而不是银票。
萧靖鸿忽然对赌桌就没有那么大兴趣了,他对这个晋商更有兴趣。
他很想知道,这个青三,到底做什么生意,来钱这么容易,以至于可以随便挥霍,根本不在乎。
其实不用司马氏嘱咐,他也想套近乎,学生财之道。
他甚至已经梦见自己发了财,在赌坊里受到无数人注目的情景。
所以萧靖鸿没有让易卿再赌下去,非要拉着她出去吃饭,说轮流做东请客,今日轮到他了。
易卿假装不舍得离开,半推半就地跟他去了酒楼。
萧靖鸿没有银子却装大尾巴狼,把酒楼菜单基本来了一本——反正最后肯定不会让他结账。
不过今日易卿不肯喝酒,说她这几日熬夜,胃不好,喝酒约莫着就得吐血。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某只大灰狼现在喜欢用各种理由,甚至没事找事来碰瓷,就为了最终和她滚到床上。
所以她一定得坚持原则,不让萧畋找到“惩罚”她的借口。
再这样,老娘的老腰要断了!
萧靖鸿却把重点放到了熬夜上,凑上前道:“不知青兄最近在忙些什么?”
瞧瞧,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已经称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