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提一个要求?”
“不可以。”
“哦。”易卿又靠在马车侧壁上,闭目假寐。
邓啸:“……你可以求求我,或许我能答应。”
易卿淡淡道:“我这般失踪,怕我儿子会担心,要是方便,你让我给他写个纸条。”
“他真的是萧靖寒的儿子?”邓啸忽然问。
易卿:“……”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怀疑这件事情!
“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她木着脸面无表情的道。
“不是以为皇上是傻子,只是觉得,你或许能够瞒天过海。如果你造假,我相信你能以假乱真。”
“多谢夸奖。”易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萧靖寒的。”
不相信,你就下去问问他!去死吧,死太监!
“竟然真的是他的,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易卿气得要死,闭着眼睛不看邓啸。
邓啸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文房四宝来,而且让马车底板升起个小台子,冷声道,“写吧,最好不要耍花样!我不想把锦衣卫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毕竟你还算是有趣,对我的胃口。”
“好看的面容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易卿道。
再美的女人你也欣赏不了,所以只能用有趣来说话了,哼。
她握着笔想了想后道,画了一幅画。
邓啸低头看着,没看懂,不由蹙眉道:“你不是说写信吗?别想糊弄我,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易卿道:“我不识字。你觉得我在马车上,从开始到现在,除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什么可以传递出去的消息?”
邓啸道:“你给我解释一下,都是什么意思!”
易卿指着上面的简笔画小人,“我!在笑。”
邓啸盯着,“不是你,她没有头发。”
易卿:“……懒得画,意思到了就行。”
邓啸又指着前面旁边的东西道:“这个?”
“凳,通‘等’,合起来,让他等我。”她知道邓啸一定会问个分明,又指着旁边的房子道,“将军府,等我回家。这是摔碎了的碗,每次摔了碗我都会说‘碎碎平安’,所以就是‘等我回家,我平安’的意思,还有问题?”
邓啸:“……很独特。竟然不识字,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代笔?”
“我不识字,难道我儿子不知道?你代笔,和别人代笔有什么区别?他怎么知道真是我写的?”
邓啸为这种独特的传递消息的方式折服,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便是。”
这暗号,谁要是能破解,他就给谁跪下!
他把易卿的信折起来,对车夫嘱咐几句让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