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呗。”易卿神色平静。
“你生气了?”
“没有。”
“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易卿语带无奈,“我为什么那么容易生气?我是蛤蟆吗,总气鼓鼓的?”
萧畋去,或者不去,都有足够的理由。
她站起身来用食指点点他心脏的位置,“我没有那么小气。这里装着我和天下,天下再大,我也容得下;但是这里若是装了我和别的女人,我容不下。滚吧,给我安然无恙地回来。”
她喜欢谁,并不奢望他为自己抛下一切坚持和信仰。
相反,她会格外宽容。
看,为她怼皇上,她欢喜,他心里有她;选择为皇上离开,她不怨,因为这是构成他顶天立地风骨的一部分。
她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他吗?
“易卿!”萧畋用力抱住她,咬着牙道,“真想把你一起带走。”
把她变成小小的,装到荷包里,随身携带。
易卿觉得被他勒得肋骨都要断了,闷声道,“邓啸心狠手辣,和他,是比狠。你要是没他狠,回头你的女人就要被别人睡,你的儿子就要喊别人爹……”
“闭嘴。”萧畋忍不住骂道。
尤其包子才私底下改口喊他爹,易卿所说的这两种情况,想起来他就要原地爆炸。
“走吧,徐懋之那个呆子在,我也不是泥捏的。”
萧畋又用力抱了她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手。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皇上翻白眼道:“你们俩磨蹭这么长时间,洞房都该完了。”
送走他们,易卿心里莫名觉得空荡荡的。
但是她很快就摒弃了这种情绪。
毕竟眼下,她身边危机四伏,保命要紧。
第二天,徐懋之上门拜访。
易卿怎么看都觉得,这老小子,能够再进将军府,十分亢奋。
她假装不知道徐懋之对于调查萧靖寒之死这件事情贼心不死,装模作样地道,“有劳徐少卿了。”
徐懋之道:“夫人言重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易卿:“……不敢当。”
徐懋之道:“我已经托人向曹大叔提亲,他答应了。”
易卿:“什么?”
冉冉竟然被许配给了徐懋之?
这件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徐懋之点头,眉飞色舞,“曹大叔是一家之主,他答应了肯定作数。”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
易卿问:“你没问过夫人和冉冉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