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断了他一条腿,你信么?”他看着他,带着审视的意味。
苏里艾山有些惊讶,却转瞬即逝:“为何?”
他苦笑道:“因为他是你路上最大的阻碍。”
畸形
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苏里艾山执杯的手一顿:“他是我所有兄弟里待我最好的,至少表面上,而且他也从未伤过我,你怎么……”
他看着他,嘴角微扬,眼底一抹冷若冰霜的笑意浮现,欲言又止。如果我先遇到你,先救了你,苏里暮阳必死无疑。
“既如此,殿下请放心。”他似乎不想多做解释,说完便起身退下。
苏里暮阳休养了一年多,性情大变,整日在绝望中沉沦,他以为这个打击已经够大了,在得知王兄还将那人收入府中,更是恨不得立即去把人撕碎。
“殿下,艾山王子来看望您了。”博华见他在后院沐浴阳光,小声说道。
苏里暮阳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王兄朝他走来,冷笑:“王兄怎么来了?”
“让人给你做了一辆二轮车,”苏里艾山说着让人把车子推进来,“王兄有愧于你……”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把他留在身边?”苏里暮阳面带讥讽的打断他,“他帮你铲除障碍么?王兄,你留着他早晚会自食恶果。”
苏里艾山负手叹道:“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他害得我变成如今这样!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能不能让我杀了他!我咽不下这口气!”苏里暮阳怒吼道。
“他来到这里的踪迹我已经给你看过了,他要杀你的动机是什么?你说的黑衣人是他的人,可是我查过了,我用了所有的方法,他身边除了侍卫严七就没有人了,我让人整日盯着他,自从猎场之后,他也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系!暮阳,我不能无缘无故就把人杀了!”
苏里暮阳满目悲凉的望着苏里艾山,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你护着他,你偏袒他,你对他生了情,你任由他残害你的亲兄弟。苏里艾山,你怎么不干脆把我也杀了?你有本事就护他一辈子!别松懈,我此生都不会放过他!”
苏里艾山唇线紧抿,重重的呼吸了一下:“你好生保重,我以后不来了。”
他几乎是逃离般离开的,回到府上不见人,他愣了一下:“库尔班,云公子呢?”
库尔班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出门了,刚才公主来找您。”
“白兰找我做什么?”
库尔班回答:“说是先生问她什么是‘琴棋书画’,她不知道,想来求助。正好云公子在下棋,她就把他带走了。”
“带走?去哪了?”
“琴是高山流水觅知音,棋是明争暗斗无归期,书是款款深情寄相思,画是千里相隔入梦来。”苏里白兰拿着他写的这几句话来回反复的读,似懂非懂。
“但是,我还不是很懂。”她求助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还有很多意思,这四个字到底有多少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