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就在她慌张要跑的时候严云边身后拉住她的手臂,“此事也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柳深深瞪大眼睛。
严七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黑衣人最后往相府方向去了,等安林到的时候,那人已死。”
“好,知道了。”严云边淡淡道,似乎早已明了,然后看了一眼柳深深,说,“先去用早饭。”
柳深深一脸茫然。
严云承下了早朝回来,官服还未退去,就听黑衣人失手的事。
“那丫头还会武功呢?”严云承解开领口的扣子,目光深邃,平静的脸上察觉不到任何情绪,“严峰,你派去的人还暴露了,你觉得合适么?”
严峰立即跪下,他知道这是打草惊蛇了:“相爷放心,人已死,就算三公子知道了,没有证据他也没办法。”
严云承冷笑:“他没办法的事情多了,可是这么多年,不还是一样掀风起浪么?”
严峰伏跪在地上,不敢再说什么。
严云承眯了眯眼,他这个弟弟,早已经是脱缰的野马,管不住了。
“严峰,别再想什么馊主意了。”
严峰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初衷是只要抓了那个丫头,公主就借不到人了,相爷,还是不要让三公子和公主有交集为好。”
“何出此言?”严云承饶有兴趣道。
严峰把监视严云边这几个月以来的事一一道出,还未说完,严云承就冷着脸打断:“我是给你的事情太少了么?你监视他做什么?”
“相爷,您不是担心……”
“闭嘴。”严云承震袖怒道:“他促成邦交之事已然不易,就让他修养一段时间,别去打扰。”
“是。”
因为珠钗碎了的事,柳深深对严云边总怀着一种莫名的歉疚,每日晨间服侍梳洗和打理房间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严云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神经质,但也没怎么理会,失误之后变得小心些也好。
今日一早,公主又派人来了,敏儿来报时,柳深深好一会了都没反应。
“柳儿,你怎么了?不高兴吗?”敏儿见她发呆,那肩膀轻轻蹭了她一下,说道。
柳深深摇摇头,顺着院子的阶梯就坐了下来。
“你这个随地就坐的习惯啊,去到公主身边可不能这样了。”敏儿说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眉毛一挑,靠近柳深深,说,“你是不是担心公主身边规矩多且繁琐,所以害怕了?”
“不是,”柳深深叹了一口气,“只是,公子就……这么把我送人了……就,挺突然的。”说着苦笑起来。
这一笑,敏儿莫名的觉得有些悲伤,她收起打趣,劝道:“你在公子身边服侍了三个多月,而且公子待我们也好,有不舍也是应该的。但是,只是去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