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收回了视线,喝了一口膨胀的牛奶麦片。
没理他,他反而来劲了:“是不是被我帅到了。”
和解过后,他好像解放了天性,懒散没了,更多是油嘴滑舌。
“我从前怎么不觉得你自恋。”蒋楚淡淡搭腔。
“从前很多人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蒋楚知道,厚厚一沓资料都记录在案:“我记得,郑教官十七岁的开房记录堪比英汉词典。”
操,他都忘了这茬。
郑瞿徽被嘴里的吐司噎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灌了几口水才找回呼吸。
“那都是编的,一天轮转了三家酒店五六个房间,数据都假成这样了,肯定骗不过你。”
“嗯哼。”蒋楚叉起一片火腿。
“而且那会儿开房也不一定要身份证,就是要也不会用自己的。”
什么叫越描越黑。
“是么。”蒋楚懒懒回道,视线落在他脸上,还真经验丰富呢。
郑瞿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上挂着尬笑,开始装傻充愣。
那模样,蠢得蒋楚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一顿简单的早餐吃得□□味十足,草草结束。
离开时,蒋楚特意把那个古董盒子还给他,郑瞿徽的脸色在青红皂白里变了全套,最后臭着脸一声不吭。
两人相对无言回到了事务所。
下车前,蒋楚特意掰过那人的脑袋,薄唇紧抿着向下的弧度。
大少爷的臭脾气。
她伸手,拇指卡在两边嘴角,硬生生扬出一个笑,然后满意地亲了一口。
“每次你不高兴就得哄你,我欠你的。”
明明是他欠她的。
郑瞿徽本来也没生气,就是有点郁闷,这会儿被她按头警告,瞬间没了脾气。
轻声一叹,索性将问题直接抛出来:“为什么不肯收。”
“如果我说太贵重了,你接受吗。”
“蒋楚!”
他瞪着她,想都没想就答了,敷衍也该分情况。
没看见他这掏心掏肺呢。
又被点名批评了。
蒋楚收起笑,歪头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还早,这和年纪无关,只是单纯讨论我们之间的感情厚度,还很小,顶多是三岁的阶段。国家法定年龄二十周岁才能领证,我又是业内人士,遵纪守法是基础,对吧。”
歪理一套套,但比上一个理由让人接受,可能与字多有关。
郑瞿徽估计还是不满意,只是很勉强地“嗯”了一声。
“本来还指望你呢。”
没想到连个机会都不给,真狠。
蒋楚不解:“指望我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脱离郑家。摆脱这个姓氏靠我自己是不行了,我就想着要是跟了你,说不定还能赚个名头……”
那人说得头头是道,蒋楚听着听着,脸唰得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