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声过后她俩对看一眼,默契地丢了工具。
“其实也没必要自己动手。”开始找补。
“同意。”大概是谁都不行。
眼看着时间分秒流逝,再不定连宵夜都赶不上了。
蒋楚当机立断叫了海底捞,折腾到现在还是外卖收尾。
客厅里,多边形的玻璃茶几上,咕噜冒泡的火锅,食材摆了满满一桌子。
电视机里放着时事新闻,长相稳重可靠的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内容。
冷柔是不看的,她满眼放光只有食物,蒋楚权当是背景音,偶尔还能听一耳朵。
“这么说,住院那会儿你连赵研的面都没见着。”
咬着脆滑的黄喉,冷柔佯装不经意地问出了口。
“昂。”蒋楚含糊应着。
郑瞿徽刻意不提,她没多问,关于赵研关于那束花的前因后果就这么不了了之。
总归她也不在意。
听说赵家公子是灰头土脸回的岭南,不知遭了什么挫折,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从前的云淡风轻,整个人扎进工作堆里,那叫一个发奋图强。
大抵是吃错了药。
冷柔摇着头,突然感慨:“啧啧,不好对付啊。”
蒋楚轻瞥了她一眼,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到底哪头的。”
“当然是……你这头的。”某人的立场觉悟突然明确。
“我怎么感觉你跟我这打抱不平来了。”蒋楚懒懒地接话。
这抱不平的对象自然也无关赵研,怕是另有其人。
冷柔被噎得反应不及,瞥见她碗里只有两片清汤寡水的菜叶子,殷勤地从沸腾的红油锅里夹起一筷子肉。
“哎,别光顾着说话,吃啊。”
这个岔打得实在牵强。
蒋楚见好就收,看了眼碗里油汪汪的一碟肉片:“辣的?”
“啊,怪我怪我,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吃辣。”
“你别起身,我去拿新的碗。”
说着便起身,三两步就跑回厨房。
逃避这件事情,她俩都练得炉火纯青。
知道她来,蒋楚一早请钟点工把公寓的客房收拾出来了。
偏偏某位挑剔的客人闹着要跟她睡一间,说什么回味从前的青葱记忆。
睡哪里都行,蒋楚随她。
收拾完厨房,正打算回房,拐弯就看到那人站在卧室门外,满脸的肃穆。
“怎么了。”蒋楚纳闷。
“我还是睡客房。”一只脚才踏进去又缩了回来,然后认真反问,“这间你们做过没。”
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蒋楚蓦地红了脸,很不自然,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