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解释:“没下水,他不想弄湿衣裳,就在这儿做的。”
说话间努了努嘴,意指蒋楚坐着的地儿。
果不其然,下一秒,蒋大小姐腾得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身后是冷柔幸灾乐祸的笑声,爽朗又刺耳。
上楼也只是拿了电脑就下来了。
蒋楚整理着随身物品,对着沙发上的人说道:“借我一套衣服,还有车。”
“你干嘛去。”
“回浮城。”
开幕式结束了,这里交给董运来,没她什么事。
“这么着急干什么。”冷柔还想挽留一下。
本来是不急的,若不是意外旁听了一场生动的……直播……
“事务所里一堆事。”蒋楚自然不会承认。
冷柔找了套衣服递给她,还有车钥匙:“要不给你找个司机。”
十几小时的车程,她怎么吃得消。
“没事。”蒋楚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收拾妥当,临走前,蒋楚捏了捏冷柔的脸,语气含着几分歉意。
“怪我只顾着自己的事,若是早知道你们之间……我就不把他调来岭南了。”
想到昨天她提及董运来的调令时神色异样,蒋楚难得反省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决定。
初恋女友就在眼皮子底下,董运来又是个多情的,这事确实棘手。
她说得诚恳,冷柔怔忪了片刻,而后又换上了没心没肺的调调。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玩玩,你这一脸苦大仇深,搞得我跟丧偶似的。”
“少贫。”又开始嘴炮,蒋楚啐了她一句,“我走了。”
手术
蒋楚是回浮城,但导航路线的目的地却是郑瞿徽的酒吧地址。
她习惯了口是心非,只在四下无人时才偶尔诚实。
奈何一心向北,到最后还是没能如期而归。
高速服务区小憩片刻,下腹部忽然断断续续地绞痛起来,蒋楚以为是胃病发作,时常都会折腾一次的老毛病了,她有经验,只要忍过最疼的那一阵就好了。
偏这一回情况有异,稍有缓解,没一会儿痛得更厉害了。
她弯着腰缩在驾驶位,疼得煞白了脸,那冷汗像是连串的水幕从额头落下。
意识清醒的前一秒,蒋楚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服务站被一阵警笛声划破了宁静。
痛得迷迷糊糊的人被抬上了救护车,医护人员的问答在耳边越来越远,她意识虚无地应着,并不清晰。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