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除了手工面只有速冻。”所以他替她选了。
顺着先前的话题,郑瞿徽把对白拉回了正确轨道。
蒋楚愣住,这才清新过来自己想歪了,见他如此坦荡大方,反衬得她愈发促狭小气。
没有什么比让一个律师自觉理亏更彷徨无措的了。
她开始语无伦次:“呃……好,那吃……面好了。”
含糊不清的字眼隔着毯子飘出来,混着绵柔质地的懵懂,傻气又可爱。
整个脑袋都埋进去了,郑瞿徽没见过她这一面,不觉失笑。
“不闷吗?”他问,言语里塞满了浑然不觉的宠。
将毯子掀开,露出潮红满面的小脸,软糯的小嘴微微张开,小口小口换着气。
隐约露出一截粉嫩舌尖。
当然是闷的。
胸口起伏,蒋楚才找回了呼吸,眼看着越凑越近的清冽俊脸,又觉得氧气被抽光了似的,稀薄困难。
郑瞿徽轻咬着她的唇,久久不舍。
本想见好就收的,全怪她太诱人,鼻息间萦绕着独特的甜,他没想忍。
经常的,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形同虚设,真是越活越回去。
“你先睡,弄好了叫你。”
男人的音色轻柔得不像话,好似冷夜里最醇的那口酒。
她也骄纵,轻易馋上,时常贪杯还不忌口。
难不成想再闹一次笑话吗。
蒋楚不想。
冰凉的手背贴着脸颊,待潮热退去,待神思清明,她能理智地审视自己在做什么。
也更清楚知道自己的要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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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从事后烟升华成了事后面,或多或少冗杂了几分生活气。
和谐古怪。
凌晨一点三十分,往常这个时间,蒋楚或者在工作,在护肤,在睡觉。
唯一绝不可能进食。
这会儿坐在餐桌前,面前放着一碗香腾腾的牛肉面,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
又一次被现实打了脸。
爽口的汤头,筋道的面条,卤到正正好的牛肉块,配上一撮嫩绿的香菜苗。
确实赏心悦目。
蒋楚是尝过味道的,记忆复苏,味觉神经牵动着舌苔底部的肌肉记忆,她暗自吞着口水,那句“饿了”并不是推脱。
撇开浮于表面的油,一口清汤落胃,通体都服帖了。
她素来胃口小,手工面只放了两口的量,大约是怕她不好消化,连牛肉都改过刀了,更易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