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啊,这下子她更不愿回岭南了。
蒋芊又问:“这事闹得,高家那边就没个表态?”
“没听说,高家小舅舅倒是去了趟浮城,一个人去的,大抵还瞒着高老将军。”
“知道了,先这样吧。”
这才哪到哪,管家疑惑:“不查了吗。”
蒋芊端起茶盏滤了滤:“人家的家事总归和我们关系不大,静观其变吧。”
只要蒋楚不跟着起哄,外头就是山塌地陷了都跟咱没关系。
老太太持家多年,端的就是这份泰然处之,现如今哪家哪户没几笔算不清的账,问多了惹一身腥不说,还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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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的心思,蒋楚凭借多年斗智斗勇的实战经验,怎么着也能猜个大半。
只是借口说忙也不知道能搪塞多久,算了,先这么着吧。
回了趟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直奔岭南机场。
她确实着急回去,可等人真到了浮城又没那么急了。
依旧是停车场。
打开储物空间里的私人手机,和之前不同的是,一个未接都没有。
蒋楚很本能地蹙眉。
点开通讯记录,满屏的数字,上一则通话记录是在两个月前,他回拨的而她正在开车没时间接的那个。
他们已经两个月没联系了。
也不是没得谈。
蒋楚看了看丁思真送来的那张卡,定了定心,拿起手机回拨第一个号码。
嘟——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 please check it and dial later.
嗬,瞧把他能的。
怕
郑瞿徽是特种兵出身,精通反侦察那一套。
刚退下来那会儿为了躲郑家什么招都用了,到现在手机仍是最老旧的款,只能打电话,还是个黄屏。
他没有固号,只用一次性卡,当人们习惯数着数字8追求所谓靓号,郑瞿徽的号码永远复杂难记毫无规律,恨不能0-9十个数字挨个打乱了排一遍。
蒋楚没存他号码,怎么存,隔俩月就不一样了,存的时间都不够他换的。
只这一次有些意外,他换号之后没再联系她。
蒋楚想,他最好是贵人事忙忘了,如果是以此撒泼闹脾气,手段太不高明。
川流不息的主干道,每个路口都是堵一段顺一段,刹车踩踩停停。
她的心情反常地不错,连五十秒的红灯都变得可爱,圆圆的网格状,发光发热,像一只蛰伏在都市厦宇间的独眼龙,操控着井然有序的那一点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