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楚不愿再和她扯皮了,将桌上的资料收拾好,起身欲走。
“我当你有多大的决心呢,也不过三两天就现了形。”
她轻蔑出声,不论刻意还是真心,语气里塞满了不屑。
说什么从未输过,真是大言不惭啊。
不过比眼前这位更自不量力的,她也见识过,口口声声说能办成的事到最后都没成。
没什么可期待的,更何况,她是郑家派来的人。
归根结底,丁思真对蒋楚就没抱什么希望,就这么耗着呗。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收拾完箱子,蒋楚用仅存的一点怜悯之心对她说句真话。
“郑家派我来是一回事,我愿不愿意顺他们的意又是另一回事。再者,蒋家在岭南地界上不必奉承谁,更别提忌惮。”
丁思真愣了愣,直视着她,想分辨其中哪句真哪句假。
“你在想,我为什么愿意淌这浑水?”
蒋楚扯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笑,“这场官司,你讨名分我立名声,各取所需,我找不到理由拒绝。”
瞧这话说的,她就保准一定能赢么。
丁思真还是不信:“蒋律师就这么有自信?”
蒋楚抽出拉杆,捋了捋西服的褶皱处,再看了眼腕表。
“本来挺自信的,现在……”她停顿,余光很随意地扫到女人身上,“就这么着吧。”
转身离开,身后那人从沙发上噌一下站起来,蒋楚将手放在门把上,按下的同时那人开口了。
急促,带着孤注一掷的狠戾。
“如果你能帮我打赢这场官司,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她这些年,一无所有只剩钱了。
立在门边的人默了几秒,然后悠然转身,这回轮到她漫不经心了。
“先谢谢丁女士了,诉讼费我会按照事务所的价格体系正常收取,不过,既然合作我就把话说明了,如果你不能毫无保留地信任我,那对彼此都是浪费时间。”
蒋楚又一次抬起手腕看表,再开口,眼底的不耐缓缓透出来:“毕竟,我耗在这里的三天,可比你订的那些大衣和包包值钱多得多。”
她越理性,越具有说服力。
果然,听闻蒋楚跟她清算时间成本后,丁思真的笑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真挚。
“成交。”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