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瞿徽没觉得疼,枪林弹雨都闯过,这点力道算不了什么。
他是皮糙肉厚不要紧,她不一样。
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什么时候动过手了,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更遑论动真格了。
感受着手心刺啦啦的麻,蒋楚这才开始后怕。
他应该不会打女人吧。
这么想着,眼眶泛起了生理性的红,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还挺无辜。
要说男人就欠揍呢,挨了打不长记性就算了,又黏上去对着她一通胡搅蛮缠。
“你还委屈上了,敢情挨巴掌的是你不是我。”
他去拉她的手,摊开来检查,手掌心红了一片,然后极其自然地揉着。
“下回打人记得用工具,直接上手了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瞧瞧这说的什么话,才起了一丝丝愧疚感也被他三言两语搅散了,蒋楚觉得另一只手也开始痒痒了。
想呼到他闭嘴。
*他大爷
对付完她手上的伤,郑瞿徽将人提腰搂住,往大厅的隐秘角落走去。
一步一句质问。
“下车走几步都能勾人,还敢追进门了,挺能耐啊你。”
他是看着她停车,下车,连进门前对外的那个白眼都一清二楚。
“这能怪我?”蒋楚当然不认。
郑瞿徽不怪她,只想教育她:“喝了酒还想开车,心里没点数。”
“狗给我倒的酒。”
他开始借题发挥了,上纲上线什么的真讨厌。
蒋楚又想扇他了,只可惜这会儿手脚缠挂在他身上,使不上力。
“骂我呢?”
男人笑了,深邃的眸子倏而狭长,语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先教训我的!”蒋楚不客气地呛声。
家里的小老太都没这么趾高气扬地管教过自己,他算是哪位甲乙丙丁戊,真是给他脸了。
“你就是欠收拾。”又一句狠话。
提溜着大步走到角落的卡座边,把人往沙发上一丢,就好像是扔一个麻袋。
蒋楚摔得七荤八素,头发乱糟糟地遮着眼睑,手臂弯曲着缓冲了撞击,磕到软包,不怎么痛却足够发飙。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踢开桌脚的碰撞声,手腕被蛮力拉扯起身,等回过神,人已经被他按在腿上。
孰胜孰负,更是说不清了。
郑瞿徽不急,他有的是时间,慢条斯理的笑着,耳边净是些不着调的诨话。
“蒋楚,今天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