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笙茫然地看着他，左手也在额头上贴了贴，是有点烫。

“应该是的吧。”音色略显无力：“温度确实有点高。”

“家里有温度计吗？”

“有吧。”秦笙侧过身让他进来，自己晕晕沉沉地飘去了书房：“我记得上周小扬买了放抽屉里了……啊，找到了。”

秦笙又晕晕沉沉地飘了出来。

程珩打开帮她甩了甩。

秦笙接过来窝在沙发的一角量温度。

“不是什么大事儿，”

见他担心，秦笙安慰道：“一会儿我吃点药就好了。”

秦笙是真没把发烧当回事儿。

就发个烧而已，又不是缺胳膊断腿。

过了十分钟，她拿出来温度计一看。

39度5。

程珩眉头皱得紧，起身去厨房给她接了杯温水过来。

生病的人嘴巴都会有点苦，他往里面加了点蜂蜜。

“先喝点水。”

程珩把杯子递给她，又把门柜上的保温桶拿过来：“吃饭了吗？没有先喝两口粥垫垫肚子，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吧。”

沙发很舒服，秦笙喝了带着甜味的水，小声道：“我自己有药，不用去医院。”

说着，她起身在客厅的抽屉里翻了两下，扒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面放着两个小袋子，里面是一些黑色小细粉，磨的很碎。

“之前的还没用完，我冲一袋喝了就好了。”

秦笙半跪在地毯上，捏出一小袋晃了晃，笑着对他道：“本来是打算给……”

说到这儿，她停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地接着刚才的话道：“没想到我先用上了。”

程珩没细问她没说完的话，把杯子拿去厨房洗了洗，问她：“要不要帮你请个假？”

“唔……”

秦笙窝在沙发上，眯着眼，半睡半醒的：“不用吧，反正我平时也不……”

话说到一半，秦笙突然卡了一下，睁开眼偷偷觑了他一眼。

“不什么？”

程珩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有点好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秦笙飞快地说：“我一会儿请假，下午再过去。”

“嗯。”

程珩看着沙发上窝着的一小团，起身把保温桶里的红糖燕麦粥倒出来：“喝点粥。”

身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程珩侧头看过去。

秦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鸦青色的睫毛覆了下来，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程珩看了一小会儿，心尖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

他走过去，把放在沙发一角的小毯子拿过来盖在了秦笙身上。

……

快中午的时候，秦笙醒了。

她难得睡得这么好，再起来的时候，客厅挂着的圆表时针指向十一点，锅里温着粥。

程珩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翻着文件，见她醒了，抬眼看过来：“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