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秦笙拉开包厢的门。

“他会生气的。”安逸和满脸无奈。

“他都生气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秦笙笑了一下:“大不了下次我多做几个机关盒送给他。”

“你知道的,他想要的不是这些。”

“嗯,我知道。”秦笙背对着他,声音淡淡的,就像香炉上空的紫烟,几不可闻:“他要的,我给不了,能给的,也只有这些。”

门关上。

安逸和摇摇头,起身将燃尽的香料倒掉。

……

[前方到站,紫茗山站。]

地铁门打开 ,几个人上车。

一只鸦鸟夹杂在他们中间飞了进来,一进来就直接找到一个空座位落下,也不叫,就那样安安静静窝在那儿。

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它,也没引起多大声动。

秦笙低头瞟了眼落在自己旁边座位的鸦鸟。

鸦鸟也抬头觑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又各自移开。

鸦鸟低头啄了啄自己的翅膀,秦笙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按灭。

一点三十。

[前方到站,無茗山站。]

秦笙站起身,将手机塞到口袋里,伸手擒着那只鸦鸟的翅膀将它从座位上薅了起来。

“嘎嘎嘎嘎!”

猛不丁被人抓住翅膀,鸦鸟也顾不得优雅地整理羽毛了,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嘶哑难听。

“嘘。”

见其他人看过来,秦笙将鸦鸟拎起来,四目相对。

“到站了。”

鸦鸟抬头十分人性化地看了眼头顶的指示灯,然后心虚地闭了嘴。

秦笙松手,鸦鸟一脸懵逼地摔了下去,快挨到地面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俩翅膀,连忙扑棱了两下,避免脸着地的命运。

[嘎嘎。]

鸦鸟环绕着她飞了一圈,冲她不满地叫了两声。

“啪。”

秦笙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把乌青色的折扇,扇骨一合,随手一拍,直接将半空中的鸦鸟拍了下来。

奇怪的是,这次鸦鸟反而不敢再叫了,乖乖巧巧地窝在地上,离她好几步远。

地铁门打开,鸦鸟迫不及待地飞了出去,跟逃命似的,差点撞到上车的男人。

“奇怪。”

男人拍了拍左肩,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有什么飞过去了。”

秦笙绕过他下了车。

……

“嘎嘎嘎!”

小巷口,鸦鸟立在一棵枯树的黑色枝茬上,看着下方的秦笙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