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果，小骨头是不是在你这里？”赵嬷嬷已经到了厨房外。

“嬷嬷，厨房脏，您找小骨头呀？小骨头出去买菜了，等她回来了，奴婢让她去您屋里。”春果是小丫头的名字。

春果将赵嬷嬷堵在门口，左手背在身后挥着，示意小骨头快躲起来。

赵嬷嬷可不信春果，这丫头最会维护小骨头，当即扇了春果一巴掌，将人推到一旁。

“好啊，你说小骨头出去买菜，那坐着的是谁？当我老婆子是瞎的吗？”

赵嬷嬷气得要死，抬手又扇了春果一巴掌。

春果脸上已经有两道巴掌印，捂着红肿的印子，眼泪便下来了，“嬷嬷，您放过小骨头吧，小骨头是哪里惹得您不快，奴婢教她改。”

春果大小骨头几岁，将小骨头当妹妹疼，她记得她好像是有过一个妹妹的，看见小骨头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亲妹妹。

“贱骨头，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过来伺候。”赵嬷嬷不屑看姐妹情深的戏码。

小骨头已经被赵嬷嬷教训怕了，可她没做错什么，就不该受这罪。

“嬷嬷。”小骨头放下菜篮子，乖顺地福身，紧接着抬头瞧着赵嬷嬷的脸。

赵嬷嬷是老嬷嬷了，但是生活过得很好，看起来精神气很足，比同岁嬷嬷要年轻。

“请嬷嬷向春果姐姐道歉。”小骨头不卑不亢地说道。

春果捂住小骨头的嘴，“嬷嬷，小骨头不懂事，您别计较，您打奴婢，是奴婢犯了错。”

小骨头移开春果的手，眼睛盯着赵嬷嬷，小骨头很瘦，瘦得已经脱相，衬得她本就大的眼珠子更大了，大得有些骇人。

“请嬷嬷向春果姐姐道歉。”

小骨头重复了一遍。

“别说了，什么道歉，你就是这性子才挨那么多打，乖，低头认个错，服个软。”春果替小骨头着急。

赵嬷嬷现在的眼神都能杀了小骨头。

“让我道歉？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来人啊，把鞭子拿来。”赵嬷嬷已经在喊人了。

春果急得要命，其他围观的丫鬟下人都见惯不怪了，小骨头性子倔得很，有错就认，没错就是刀子架在脖子上都不服。

赵嬷嬷已经打了小骨头好几次，每次都打得一身血，吓人得很，大家都以为小骨头熬不过，没想到小骨头能挺到现在，就是模样看着可怜，瘦得不行。

赵嬷嬷说话很有用，几个家丁按着小骨头，鞭子在赵嬷嬷手里，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小骨头身上。

小骨头怕疼，每一下都叫得凄惨，可依旧不服。

春果在一旁磕破了头，哭得眼睛都肿了。

最后赵嬷嬷打累了，让家丁抬着小骨头关在柴房里，不给吃不给喝。

“春果姐姐，为什么赵嬷嬷那么讨厌我？”小骨头趴在凳子上，避开背上的伤口，透过柴房窗户的破洞，看着春果哭红的眼睛。

这个问题困扰小骨头很久了，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