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泽。”
“……啊?”
骆河泽打起精神笑着回了一句,但他自己大概不知道,他眼中满满的失落让他的笑容显得有点可怜。
林溯雨问道:“我上次听你说,你学了好几门乐器,对吧?”
“啊,对……钢琴,小提琴和吉他都会一点。”
其实他是谦虚了,毕竟听着世界级演奏家的音乐会长大,又请了顶尖级别的老师来教导,他的乐器水准绝不是“一点”而已。
“吉他可以教教我吗?”
“当然可以!没问题!想学别的我也可以教你,古典乐器我学得比较多,萨克斯和手风琴我也有学过。啊对了,口琴我其实也会吹一点……”
“不不,吉他就可以了,我宿舍里就有。”看骆河泽一副想把自己学过的乐器全部列出来的样子,林溯雨笑出声,“河泽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啊。”
“没有没有!都是家里帮我请的,随便换了谁,那么多老师一对一教,肯定都学得会,我就是沾了家里的光……”
话还没说完,骆河泽便是一愣——头发上传来了温柔的触感,仿佛是在有着融融阳光的午后拿着梳子柔柔地梳着猫咪的软毛。林溯雨的手带着些微的寒意,但被触及到的时候,却更像是春天枝头上绽开的新芽,是雪即将化开前的料峭。
是……被安慰了吗?
被林溯雨这么笨拙地摸着头,骆河泽哭笑不得:“别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你刚才一副很想被摸摸头的样子,难道是我摸的方式不对?”林溯雨摊手,“不然我去喊朱先生过来?”
“……你脑子坏掉啦!?”
被林溯雨这么一打岔,骆河泽都忘了自己刚才在伤感些什么,他本来是一丧就可以坐着一个人默默丧很久的类型,现在竟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你想学吉他是吧?我去你们宿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