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学，巷子里越走近些，方莹清晰地听到连打带砸的声音，不好的预感冲进脑子，她抓紧书包跑向家门，黑大门已经掉了，入眼，三个男人站在一起，地上跪着的不用想就是继父。

“马二！”

“卸他条腿！”

“能不能拿？”

……

方莹松开书包带，攥紧了拳头，喊道：“停！”

为首的黄头发男人转过头来，双下巴上的胡子都带着社会气息。

“先别打了！”他发号施令，那两个人才停手，继父缓缓抬起头来，额头上的血已经流到嘴边，抓着自己被拽坏了的衣服。

那黄头发看着方莹慢慢走近。

方莹一把扯过边上的凳子，推给那人，挡住了他靠近自己的路，“坐！”

“好好好！”黄头发看着方莹眼角带笑，摸着凳子坐在上面。“比她爹会来事啊！”回头看着那两个人大声发笑，油腻地让人恶心作呕。

方莹慢慢走到继父身边，路过时看了一眼，绕过他，放下书包，走出来的一瞬间眼神冷冽，“门掉了！谁弄的？”

三个人一起看过去，一时语塞。

“我问谁弄得？”方莹喊着。

“怎么了？”其中一男子回道。

“这是我家，我的门！”

他抬脚就给了跪着的那位一脚，“是是是！这是你爸！”

“他不是！”

“没良心的种！”地上的抬起脸来喊着。

“你给我闭嘴！”方莹喊道。

“那我们跟你说不着。”其中一个说着。

“那你跟他说的明白么？”方莹目光向他直视，射去一束凶狠。

“哈哈哈，有意思小姑娘多大了？”黄头发来了兴致。

“说你到底要干嘛？”方莹看向他。

“要不回钱去我不好交差，要不你和我走一趟啊？”嘴角带笑。

“我不值钱，你把他杀了吧，别半死不活的我还要看着。”

“方莹你！”，马二喊着。

“没钱我就卸他条腿！”黄头发继续。

“你卸呀！我倒是看你敢不敢，吓唬小孩那一套在我这不好使！”方莹没有让步。

“操！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没人要你的脸！”

“我操，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