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我我也生气啊!这么大的事,你还想东想西的不在第一时间求助他,完全没有把他当自己人。”祁姚见到曦和就忍不住骂她几句,骂完看她满脸内疚和一脸憔悴又忍不住心疼,“你跟她道歉了吗?”
“道了……”
“然后他还是不理你?”祁姚八卦兮兮地。
“理还是理的,就是感觉他不开心。”曦和低头沮丧地抱怨,“一个字一个字的回我,好冷漠……”
“你没哄哄他啊?”
“怎么哄?”
“哭啊!撒娇啊!卖萌啊!装可怜啊!死缠烂打啊!实在不行以身相许啊!”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是!干啥啥不行,榆木脑袋第一名!”祁姚恨铁不成钢地,“他到底看上你啥了?家里没柴火了,需要一块木头?”
“你才榆木脑袋!”曦和气气。
“对了,你不是说中午想出去一趟,叫我过来替你守着,怎么还不走?”祁姚斜眼看她,你该干嘛干嘛去!
“是你拉着我说话的啊!”
“是吗?”
“是的!”
曦和想偷偷溜去顾西辞的公寓看看二毛,顾西辞在安排好她妈妈住院的一切事情后,自作主张把二毛接过去了,还不给她发照片。曦和有点思念成灾,主要还是不太放心。顾西辞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她怕二毛捣乱。
顾西辞家的密码也是他和她的生日组合,曦和输入的时候不免又低落了几分。
那日接到舅舅电话,说她妈妈病重,刚好顾西辞爸妈所在的医院有全国最好的专家门诊和最好的治疗技术,想把她妈妈转院过来。
曦和那时候才知道妈妈已经病了数月有余,为了不让她担心,一直千方百计瞒着她,连带着老家的亲戚一起瞒着她,每周通话时还佯装一切无恙,最严重的时候也是微信告知她自己在上课脱不开身。
曦和泣不成声,绝望的无力感蔓延周身,但她也清楚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联系这边的医院把妈妈转过来。问题在于,这个节骨眼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跟顾爸顾妈开这个口。
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跟顾爸顾妈开口,什么都不管先把妈妈接过来,或者当场直接打电话给正在拍摄的顾西辞。但她还是选了最笨的方法,她求助了祁姚和余靓,在两人都回复没有办法了,还选择等着顾西辞到家才说,就让顾西辞见到濒临崩溃的她,也就让顾西辞生她的气到现在。
公寓还是一尘不染,没有生气。奇怪的是落地窗前的窗帘都是拉上的,倒像是这个家里没有人住。但昨儿顾妈妈过来的时候明明说了他暂时住这边,离工作的地点比较近,还埋怨了几句说他不懂事,都三十岁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曦和只能干笑,心里难过极了。
她其实很想他,很想见他,但又害怕。
“二毛~二毛~二毛毛~”
曦和边叫二毛的名字边找喵,顺便把窗帘都拉开,能打开的窗子都打开透透气,等下离开的时候再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