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谁？”钟哲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并不着急选哪条的问题，手指在玻璃柜台上轻快地弹动着。

“一个……朋友。”说话向来利喙赡辞的顾西辞竟然有些凝滞，最后只无奈笑着看着钟哲雪，“哲雪姐可不能再逼我了。”

“行，我也不想在节目里爆料，虽然想来应该很劲爆。”钟哲雪低头去看手链，话里有话地留下对视的两人。

曦和感觉自己脚心都烧起来了，完全不能好好站立，只能倚靠着柜台假装若无其事地去看那几条手链，却全然不能分辨它们的差别。她感觉顾西辞的目光一直黏着在自己身上，自己就快要尴尬死了。

“女孩？”

“嗯。”

“年纪不大？”

“不大。”

“瘦吧？”

“嗯。”

“这个怎么样？粉色的很好看。”

曦和把自己当一个活摆件，只旁观完全不参与他们的对话，就算她大概猜到这手链应该是他要送给她的。

“可以。”

“来，溪语试试大小。”

“……”

“……”

曦和的表情应该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而是地震。

顾西辞倒是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嘴角染着若有似无的笑，已经坦然地取出盒子里的手链悬在空中就等着曦和伸手了。

钟哲雪好整以暇，“愣着干嘛，伸手呀！”

曦和木然地伸出手，骨节匀称，皓腕纤细。

顾西辞低低笑着，修长手指捏着手链小心地给曦和戴上，短暂的肌肤接触熨红了她的脸。顾西辞假装没看到，只注视着被粉色的水晶石围绕的纤弱手腕，颇为满意地，“不错，她应该会喜欢。”

钟哲雪符合，“我也这么觉得。”转而莞尔道，“溪语，你觉得呢？”

曦和笑，再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才憋出两个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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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很快，没有去时漫长的感觉，快到飞机稳稳停在首都机场时曦和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回国。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行人选择走VIP离开。

艾果和吴楚婧下机就被助理和经纪人接走了，钟哲雪的老公也迅速把人接走。顾西辞一直在接电话，晓乐和汤秋都来了，汤秋趁别人不注意一个劲冲林曦和挤眉弄眼的。

曦和跟大家告别后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等余靓来接，目光却忍不住总往顾西辞那边飘。

他可真是好看，明明旅途疲惫，就连艾果这样活力十足的小孩都疲了，这几日下来越发不修边幅。但他还是惯常英姿卓然、气定神闲的模样，半点不见奔波的劳累和人际的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