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泪,如珠贵,我曾为谁而歌?她心儿又曾为谁而碎?若问我,但问你,往事还可追?一腔血,一声爱,为爱情若留在此,我定终生不悔!”岳小明伤心地自言自语道。
“这个狗日的二愣子,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放羊闷了想起什么就唱什么,四六不着调。”一起来参加汪娟葬礼的村长吴文化笑骂道。
“永胜哥唱得就是好听,他还有一手绝活,吹催泪管,谁听谁说好。汪娟姐最爱听他唱的歌吹的曲子了。”刘红霞对岳小明说。
“其实这叫爬山调,也叫山曲儿,顺风游,是我们当地的一种曲种。旋律高吭悠长,音程跳动大,旋律优美,既有悲壮苍凉,也有豪放快乐之感。他们自编自唱,没有固定章法,只为抒发情怀,感情细腻,自由奔放。”陈学文校长很专业地介绍着。
接着,一首《秋天不回来》小调音乐从二愣子的催泪管里传出来,那种悲伤的音符与今天众人给汪娟送葬的气氛很应景,悲伤的乐声感染着现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留下来跟着这个后生学爬山调,学催泪管,唱顺风游。如果陈校长愿意的话,我还想留在这里做个教书先生,不知道可以吗?”岳小明做出的决定同时震惊了周围的人。
“岳先生是在开玩笑?你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会愿意在我们学校教书?”陈学文非常吃惊。
“不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也厌倦了世俗的纷争,愿用生命里有限的时间,接过娟子的教鞭,做一名教书先生。留在这里,永远陪伴着她。给她唱最爱听的歌曲,吹最美的曲子。”岳小明很认真地说。
“你要想好了,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出决定的事情。”陈学文一本正经地说。
“我当年也是我们县城重点高中的高材生,办了公司后我又自费去南大函授了大学各科的课程,谈学历我起码也可以算是一名合格的本科生,做一名初级中学的老师应该还是可以的,如有不懂的地方我还可以再跟你们学嘛!”岳小明以为陈学文怀疑他的能力。
“岳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公司也需要你,你做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陈学文赶紧解释。
“大哥,这不合适吧,你看公司里上上下下几万人,他们都需要你啊,再说,你不干董事长,哪个又能干啊?”刘大勇很是吃惊。
“是啊,大哥,我们集团公司这么大的摊子,你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刘海也紧跟着劝说道。
“这个没有关系,我们集团公司有董事会,人才济济,遇事大家都商量着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再说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嘛,实在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情也可以打电话问我嘛?别再争论了,我留下,新董事长由刘大勇接任,等儿子刘铭恩长大了,以后集团公司就交给他了。”岳小明斩钉截铁地对刘大勇说。
“大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知道再劝无用,兄弟俩赶紧问岳小明还有什么要求。
“从我的股份里拿出500万元,重新建设这里的学校。剩下的一部分设立慈善基金会。以后我的股份分红资金都注入慈善基金会。用这些资金去救助社会上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岳小明吩咐道。